安然看着张华涵:“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张家能有今天,全都是沾了颜家的光,所以姑娘,在张家你完全可以挺直了腰杆。”
颜家的情况太出乎意料了,张华涵心情有些起伏不定,只是胡乱的点了下头。
难怪......
颜家如此显赫,难怪祖母也只能避开母亲的锋芒,选择退让和妥协;
难怪其他人再如何不满,张家明面上的好东西,都得她第一个挑选。
曾经萦绕在心间的困惑,今天全部得到了解答。
安然也没再多说,安静的候在一旁,等着张华涵消化。
......
经过一晚上的消化,张华涵再次来到梧桐院时,面上已看不出什么来了,只是看着细细教导自己如何焚香、插花的母亲,张华涵心里止不住的感到酸涩。
颜家越是显赫,她就越觉得母亲可怜。
父亲......前有原配,后有好几个房妾室,嫡子嫡女,庶子庶女一大推。
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为母亲感到心酸和不值。
以前觉得母亲无视张家、无视父亲,做法太过偏激,可此时此刻,她再也没有这样的念头了。
也是从这一天起,张华涵去梧桐院的次数越发频繁了。
吃饭的时候亲自布菜,喝茶的时候亲自沏茶......但凡能亲自做的,张华涵都尽量自己来。
母亲太苦、太孤独了,整个张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至于张家其他人,惦记她,不过是因为她背后站着颜家。
颜怡乐自然感受到了张华涵的殷勤,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梧桐院的下人们敏锐的发现,大夫人生气的次数变少了,也不在每天板着脸,偶尔也会看到她露出柔和的神情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张华涵的礼仪规矩学得越发好了,和颜怡乐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两人相处起来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不自在了。
在安然的调教下,香榭轩的下人也变得有规矩多了,张家其他人想打探张华涵的消息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这样的变化,张家众人都默默看在眼里。
时间转眼到了六月,在颜怡乐的派人出府采买了几次东西,张家众人才知道张华涵即将要去省府的事。
这一下,张家众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