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黟哀痛跪下,在膝盖触地瞬间,踉跄歪倒,改为瘫坐。
“老妇今年七十有一,本就是半只脚入棺的人,惊闻噩耗,不甚心痛,一想到我亲手养大的孩子,在背后如此编排老妇,老妇愧对钱家列祖列宗,还请大人还钱家清白,从严处置,让那岂子小人丧心病狂的行为,暴晒于北冥国烈日之下。”
“大人之功德,如骄阳般耀眼。大人的威严,必将使犯奸作科者心惶惶然,不敢再犯。”
丁黟一顶高帽,再加一顶高帽的套在方文渡头上,目的只是告诉他。
这三人她都不在乎了,按律法来。
钱永芬是一手壮大钱家的人,生生将钱家推到宁治县大家族的行列,怎能没有手腕。
听到丁黟如此说,方文渡隐晦颔首,很好,不用留情。
说完这些话,丁黟又双叒叕吐血,头一歪,晕了过去。
真不容易,为了引起民愤,为了方文渡不轻判,她牺牲太大了。
得补补。
方文渡招手,让人抬丁黟下去治疗。
虎目对上堂下三双惊恐淬毒的眼睛,心中低叹:“不怪老太太要求重判,都是白眼狼啊——”
“钱修永,你伙同二子,如何给钱老太太下毒,还不如实招来。”
惊堂木拍得噼啪响,直拍进三人心中。
方文渡是懂得如何拿捏气势,烘托气氛的。
赵安捕头一直没闲着,去找来大夫,一个还不顶用,再去另外一家再拉一个来,毕竟是涉及伦理道德律法等方面的案件。
还没歇下,又带人前往钱家,抓捕钱家父子三人。
接着是找人证,根据丁黟提供,和钱修永等人遭不住刑罚,提供的地方,救出钱家所谓的忠仆,一位六十高龄的老管家,两个嬷嬷,一名小厮,两名大丫鬟。
这些人,是伺候钱永芬的人。
接着路遇钱家店铺掌柜报案,说及货物失窃一事。
掌柜一大早打开铺子,按例巡视后方仓库。
打开仓库,傻眼了。
昨天还满满当当的仓库,今天竟空空如也,问留守的小二,小二说,一只苍蝇都没进去。
一只苍蝇都没进去,那些东西是鬼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