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剩最后一口。
薛怜看看这个小手指大小的脆桶,“嗷呜”一口,解决掉。
理清了思绪,已经是下午正晌里。在河边坐了几个小时,薛怜想着是时候回家去了。可是,回家容易,解释难啊!什么样的开场白既显得诚恳,又能让人不忍心拒绝呢?
薛怜最后得出结论——这里的语言,真是个技术活儿!
低头抬/起/屁/屁看了看被她坐了一下午的小木桩。切面上还清晰可见树轮纹理,薛怜用指尖摩挲着,一圈一圈,又一圈。
是时间的见证,亦是岁月的经历。
如果她是这棵树,那么,该有多少细密的数不清的年轮?可是这并不有趣。她甘愿只有稀疏的几十圈,就好。
足够清晰,也足够完整。
拍拍屁/股上的灰,决定回家负荆请罪去!
未臻一个人呆在家里,竟也生出一种久违之感。果不其然,想从冰箱里拿一瓶冰镇的酒来喝,打开冰箱门发现除了一些蔬菜吃食就是冻着的冰块儿。
“呵————”
未臻被气笑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现在这季节居然还能洗这么冷的冰块儿浴?她还真是强大到无坚不摧!
反正也不稀罕回来了,就根本不稀罕这些固态的水了呗。未臻一气之下,从工具箱里翻出最大号的锤子,抡圆了胳膊就往冰块上凿去。
“哐当——哐当——当……当……”一声声有规律的巨响震得未臻的耳朵生疼。不过他不在乎,把眼前的冰当做是惹人厌的薛怜,他把火气一/丝/不/剩的用锤子全部发泄了出来。
叫你冻,叫你冻!
人都不会回来了,还占着我的地方浪费着我的钱。忘恩负义的妖/精。我就多余管你!
“当……当……”
当薛怜出了电梯,更加确定这种“当当”的声响是出自她要前往的家了。
在电梯里凭着好耳力薛怜就听见了这种异样的声响,可左想右想也不知道家里这是在干嘛?
装修?
未臻刚回来,应该来不及吧。再说,他闻见装修工人衣服上的浓重汗味,还不得当场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