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又只剩下两个人,气氛静了片刻,阮夜笙轻笑着说:“听欢她就是这样,你多相处相处就会习惯的。”
奚墨道:“早习惯了。”
她瞥到阮夜笙的膝盖,声音略微有点难以察觉的不自在:“刚才被打断了,需不需要再继续?”
“当然。”阮夜笙重新撩起裙子,目光盈盈地看着她:“有始有终。麻烦你了。”
奚墨帮阮夜笙搓揉完药油,又告诉她一些搓揉的手法技巧,这样她以后就可以自己搓了,阮夜笙露出个有些恍惚的表情:“这有点难,我可能记不住,要是我实在不会,能不能再请你帮忙?”
奚墨:“……”
以前在系里是出了名的记性好,演话剧时那么厚的台本轻轻松松就背完了,你现在跟我说记不住,骗谁。
奚墨心底透亮,知道阮夜笙在这装,不过她那么聪明,多少也从阮夜笙这个“装”里头读到了一点微妙的滋味。这滋味像隔了层霜,模模糊糊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味道,可她下意识里又不想去掰开揉碎了去品尝,只好决定将这滋味先收起来,对阮夜笙道:“可以。”
阮夜笙听到她的回答,似乎很高兴:“手上都是药油,先去洗洗吧。”
两人走出包厢,看见顾栖松笔直站在距离她们包厢门比较近的位置,顾栖松一看见阮夜笙,木头似的表情这才有了些许波澜,老老实实地走过来说:“小墨,路先生还是让我一定要保护你。这是我的工作,我会站远一点,不会打扰你的。”
奚墨一听他叫小墨,太阳**就直跳。
阮夜笙知道他和路清明都是好意,也没办法,说:“我们差不多吃完了,待会就回房间去了,你累了一天,今天早点休息吧。”
顾栖松沉默地点点头。
等阮夜笙和奚墨在洗手间洗完手,回来一看,顾栖松已经不在原地,估计是听到阮夜笙说待会就回去,就放心收工了。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回到包厢,餐后水果也上来了,就再随意吃了一点,吃完后奚墨陪阮夜笙回房间。
路上阮夜笙问奚墨为什么要去水果店,反正不相信她是去买水果的,奚墨只是道:“暂时不方便说。如果有进展的话,会告诉你。”
阮夜笙抓住了她话里的要点:“所以你也不确定你做的事是否会有进展了?”
“没出结果的事,我都不会过早确定。”奚墨道:“你房间到了。”
“要不要进去坐坐?”阮夜笙邀请她。
“不了。我还有点事。”
阮夜笙依然还是盯着她。
奚墨看到她又是这种专注的目光,那种模模糊糊的滋味又好像攀上来了,她想到了什么,过了会才道:“你进去吧,提前跟你说个晚安,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