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山间索桥处,霍朗下车“嘭”的一声将车门关上,他心里有事,这次什么也没说,迈着脑袋身体就要没入黑暗之中。
单满堂担心地从驾驶座探出脑袋,“霍朗同志!”
霍朗缓缓驻足,回过头来看单满堂,“嗯?”
单满堂挠挠后脑勺,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霍朗的状态,他心里总有些担心。
“你没事吗?真的没事吗?”
“又是也不要紧,没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打起精神来!”
单满堂笨拙的出声鼓励。
霍朗愣了愣,沉默冲他摆摆手,而后身体彻底没入黑暗。
清冷的夜风中,只偶尔迎来桥梁的锁链传来“咯噔噔”的晃荡声。
单满堂没急着走,他调整了一下车头方向,将两个远光灯都打开,尽可能地为霍朗的前路多照过去一丝光亮。
直到光晕里再也看不见霍朗的影子了,单满堂才调转车头,转身驱车离去。
霍朗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八点多。
堂屋桌上,作业班子散得到处都是,两小只趴在竹床上玩耍,还没睡觉。
见自家大哥回来,禾谷一股脑从竹床上跳了下去,小矮个摊开手横在霍朗身前质问:
“你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家!”
霍朗身上没什么气力,颓唐地伸手按住禾谷的脑袋,把禾谷推去一旁。
步伐沉甸甸地往屋里走了几步,一歪身躺在竹床早苗的身边。
早苗担心地将手在霍朗额头贴了贴,“大哥,你不舒服吗?”
霍朗手臂打横横在眼前,没吭声。
禾谷生气跺脚,气愤道:
“明明是你叫我们去喊司宁宁的,我们去了,你又不见人影了!今天司宁宁差一点点就生气了,你知不知道啊!”
禾谷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见自家大哥仍然不说话,一时之间不觉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恼。
登时跺脚说狠话道:“我再也不管你了!下次司宁宁生气,我也再也不帮你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