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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八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 另,收键盘公告

处决了老金,扶苏转向黄鹊:同志,说说你的故事吧!

黄鹊:你小子仗着是大公子还真把保密条例当屎吃下去啊?我还想知道抚察馆这件事有没有你的责任?

扶苏这才叹口气:也许有,也许没有。网站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估计已经暴露了,你好自为之。

黄鹊:那那个卫咎呢?你这么放心他?

扶苏:魏国的傻小子罢了,黄金原本就是他的,咱们老姚还真没说要拿了,现在在你这个土匪头子手里也好。哦对了,你还没说怎么当上帮主的,原来不是小马哥吗?他人呢?

黄鹊:地下室腥味重,咱们上去说。

回到地面,扶苏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冲着卫咎说道:“你回去吧,记得当个大官!”

卫咎眼含热泪,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向扶苏摆摆手,便带着马车离去。

等卫咎走后,扶苏才跟黄鹊开口,如果这家伙敢回头去临淄,那车队的人立刻摘了他脑袋,如果是回魏国,那车队的人马就跟可以魏国的网站取得联系,再把齐国的事情禀报回去。让上峰去头疼重建吧!

黄鹊:那你呢?失去联系的同志再找回组织可是要经过重重审查的……除非你有什么护身符

扶苏站到磨盘上拍拍他的肩膀:小鬼,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我呢……

黄鹊:去去去,大小还是一帮之主呢,给我点面子。

扶苏:还说呢,小马哥呢?

天气初肃,清朗高天宛如一方浸满了水的玉砚,几缕流云缓缓溢过,便是那砚台中洇出的淡淡松墨。

菏华很喜欢临淄的天空,明净无染,把心底的杀伐血腥都洗净了,她站在高如山麓的城墙上,俯瞰着城外一马平川的绿茵原野,疏疏的风摩挲着城墙凉薄的胸膛,安静中,甚至能听见守城士兵弥在风里的呼吸。

她终于把齐国的情报资源夺回来了。

两年了,她和老金在齐国展开了拉锯战,数次濒于危绝,窘迫时几无立锥之地,曾经一度想转回北燕,或者再度南征荆楚,幸有刀锋拼死劝阻了他,她咬着牙坚持下来,忍受着星奉营有意的步步紧逼,忍受着巡翎师无心的横插一脚,忍受着士气萎靡、僚属异心,淌下的热血全吞进了肚里,和老金熬时间,熬耐心。

她把自己当做一条半截身体埋在土里的蚯蚓,一寸一寸耸动着开拓疆土,经过异常艰难的大小战斗,甚至差点牺牲了半路搅局的扶苏,到底是收复失地,平定兖州。

城楼下脚步声不疾不徐地响起,是刀锋和另一个心腹一前一后趋步而上。

刀锋赶在前面,他依然是那副急性子,刚戾严正,不肯相让,和同署多有抵牾,众口纷纷,颇有非议。不过他重建蓝衣社一个多月来,训练有方,成果饱满丰硕,隐隐有取代巡翎师的气势。

另一个人叫徐福,却是慢性子,伟美有度,风仪容若,是临淄稷下学堂的金牌讲师,学生们都暗自学习他的仪态风貌,说这徐福的彬彬君子模范,吾等岂可不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