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糊的呛鼻味和灼热的灼烧感依旧萦绕在鼻尖和周身。
远处那道小小的身影,站在白光里像是一颗小黑点。
小黑点举起了手里倒提着的巨大刀刃,犹如蜉蝣撼树一般,朝着白光劈去了可笑的一刀。
像是孩童的过家家,向着他们自己想象的强大存在挥去了自己最厉害的攻击。
出乎意料的结局也像是过家家一般。
那把奇怪的刀像是划开了天地,又像是分开了白海,又如同一块白色的豆腐被切成了两半一样。
原本向着虫族军舰卷席而来的白光,分成了两半从左右擦肩而过,掠过了虫族,向更深的宇宙卷席去,最后被黑洞吞噬干净。
明明是极短的一瞬,在军雌们的眼里这一幕却像是被虫神放慢了一样,一帧一帧地慢放在他们的眼前和脑海里。
焦糊的味道依旧萦绕在鼻尖,炙热的温度却已经消去。
这一幕就像是一个极具戏剧性的噩梦,又或者说他们集体做了一个人类所说的中二梦,不然怎么会出现如此尴尬又中二的一幕呢?
尴尬到脚趾头都快要扣穿军靴的地步!
可是这不是梦,那些被灼伤的伤口,那些被融化了的军舰,那些巨大的紧紧护着雄虫死去的虫尸,和内心深处卷席而来的绝处逢生的后怕和悲痛都在一一说明这不是梦。
尽管它再怎么不可思议,再怎么像是故事,再怎么中二,都不可否认有这么一个半透明的奇特雄子,突然出现在了这样绝望的场景中救下了他们。
星域诡异又沉默,存活下来的军雌军雄呆滞地看着这一幕,这超乎了智慧生物能力范围的一幕,让被震撼到的他们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比以往的半透明更凝实了几分的维安,回头看向浑身被灼烧得斑斓的雌父和被他抱在怀里的雄父时,突然极度委屈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稚嫩的哭声惊醒了这片诡异般安静的星域。
“呜呜呜呜雄父…………呜呜……雌父…………”
他什么也不说,就那样一直哭一直哭,湛蓝的眼眸里像是盛满了水珠,夹带着后怕。
化成虫兽的权褚巨大的骨翅上被灼烧得只剩零星的羽片,他护着艾尔罕德拉来到维安面前。
在靠近维安的时候艾尔罕德拉后怕的一把将维安死死地按近怀里,语气近乎严厉的呵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随便来的吗?!”
“呜呜呜……雄父……”维安靠在他怀里哭,像是只会叫雄父了一样,一声又一声地哭叫着。
每一声都叫得艾尔罕德拉心里的慌乱更胜一分,这样的慌乱在发现维安手里的刀呯然碎散,哭音越来越小,身影越来越透明的时候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