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关着房门不见他,冲他大喊道:“我头晕想睡会儿,你走开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寒从她门前离开。
然后那个国庆节,她都没有见到司徒寒。
听司徒盛年说,司徒寒只是回来拿点东西,因为要和他大学里的朋友趁着假期出去玩。
江幼渔莫名有些生气。
每次一想到他在大学里逍遥快活交朋友,她就会生气。
因为距离她念大学,还有好漫长的一段路要走。
心情烦闷的江幼渔一头扎进题海里,带圆形的几何题,她一看见就头晕脸红,因为会想到被他抱着转圈的情形。
物理题目里计算压力,她也会脸红,因为会想到那天她压在司徒寒身上。
生物课本是最要命的,老师飞速讲过去的那一章节,她悄悄翻回来看,男性的身体构造是那个样子的,所以那天感觉到的是他的……
江幼渔红着脸把书本丢在一边,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学进去一个字。
青春的懵懵懂懂,少女的羞耻心事,这些她都经历过,也还记得,宛如昨日。
司徒寒对她来说,是一个不能胡思乱想,却也被她胡思乱想过的长辈。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她一想到小叔就羞耻,觉得自己思想龌龊不堪。
后来与他发生关系,对江幼渔来说,简直让她三观炸裂。
她实在没有办法平静地接受整件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无法接受那个与自己喊了那么多年“小叔”的人,那么负距离地接触过。
而明明是他的错,她偏偏忍不住一次次厌弃自己,觉得自己不堪又龌龊。
后来接连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梦,更加重了她的羞耻。
就好像,她只是嘴上嫌弃,下意识里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他的苟且似的。
现如今,与他领了证,结了婚,江幼渔是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就当一出戏,才能平静地与他走在一起。
偏偏在这一刻,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飞机上的那一幕。
他那过分的手,轻易地就撩得她浑身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