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急着要看樵夫卖的什么关子,抢先冲进了城里,一溜小跑就没了影,三人相顾一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蓦地阿清在前方发出一声惊呼,三人脸色一变,急忙冲了过去,待他们来到阿清身旁时,登时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只见前方来来往往的走过不少贯胸国人,他们体形、样貌、装束都与常人一样,让四人惊骇的是贯胸国人的胸口都有一个碗大的洞贯穿腹背,常人如此早已毙命,可他们却宛若无事一般,一如常人般走路说话。
阿清喃喃道:“他……他们是活……活的吗?”
巴务相结结巴巴的道:“应……应该……是……是吧……”
修道:“怪不得他们自称贯胸国,原来是这么个由来。”
大鵹眼尖,指着远处道:“你们看!那樵夫说的莫不就是那个?”
三人顺着大鵹所指看去,见从远处过来三个贯胸国人,走在前后的两人五十岁上下,衣着褴褛,又黑又瘦,他们肩上挑着一根粗竹竿的两端。中间那人二十来岁,长的白白胖胖,衣着华丽却****着上身,竹竿从他胸口的洞中穿过,未穿的上衣搭在竹竿上。他的身体被前后二人以竹竿抬起,双足悬空,身体随着前后二人小心翼翼的步子一上一下,望之滑稽可笑。
这三个贯胸国人经过修他们身边时,前面的抬竿者未留神,被脚下的石子绊着打了一个踉跄。悬在竿上的胖子正眯着眼小憩,突然胸口被摇晃的竹竿摩擦的生疼,他皱着眉发出了“哎哟”的唤声,一睁眼,双手慌忙抓紧了竹竿,随即对着前面的抬竿者破口大骂:“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了!走路不好好看着脚下,伤着了本大人,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前面的抬竿者吓得停住了脚步,向被抬的胖子连连求饶:“都怪小人眼神不好,惊扰了大人,请大人息怒!请大人息怒!”
胖子见抬竿者停了下来,怒气更盛:“没有我的命令,你们竟敢停下来,耽误了我赴宴,剥了你们的狗皮!”
两个抬竿者吓得赶忙向前疾走,胖子兀自不依不饶,骂声直传至邻街。巴务相越看越气,欲冲出去把那胖子揪下来给他一顿暴打,不料身形甫动就被修拦了下来。
巴务相急道:“修大哥,我最见不得恃强凌弱之徒,你让我去揍那胖子一顿!”
修道:“你去打那胖子,可不也是恃强凌弱吗?很多事情以暴制暴是解决不了的,你不了解当地风俗律法,贸然动粗,怎知不会弄巧成拙?”
大鵹道:“巴兄弟,修公子所言甚是,我们不妨先去找家逆旅住下,再详细打听这贯胸国的情况。”阿清也赞同大鵹之言,点头称是。
巴务相冷静下来后,心中也知适才自己太过鲁莽,便点了点头不再出声。大鵹遂以神眼扫视了一圈全城,寻到了最近的逆旅,带路前往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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