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似乎也注意到了另一边，朝北部遥望了一眼，叹息着道：

“尊贵的冕下，我愿意当您的说客。”

“我不觉得它会听你的。”瑞恩摇头。

“祂不会听从任何人，但祂仍有和人类一样的情感。”巴德声音复杂。

“和人类一样的情感...”瑞恩哑然失笑，“准确的说，恐惧和畏惧是生物的本能，除了虚空以外，任何生物都会有。”

在他看来，巴德说是要当他的说客，其实明明是另一位的说客才是。

冥界的沦陷太快了，得到冥界力量的诺克萨斯，几乎可以无压力两线作战。

而无论是虚空还是天界，最终也只有败亡一途。

瑞恩本以为奥瑞利安作为天界的神明，有着最后一拼的勇气。

但现在看来，何其令人失望。

眼底带着可惜，瑞恩摇了摇头：

“符文之地并不是唯一，帝国向外追寻的脚步也不会停息。”

“试试吧，是我们先找到它，还是它先提升实力回来灭了我们。”

说到最后，瑞恩的声音里充满了笑意。

“感谢尊贵的冕下。”

巴德微微低下头，周身光芒散尽，只剩下如同戏剧人偶般的瘦小身躯。

“这就是你的选择？”

见到巴德模样，瑞恩反而是有点意外。

见惯了艾欧尼亚曾经模样的巴德，不应该认同诺克萨斯才对。

他原本也没想着帝国收下这尊大神，对方要是能和奥瑞利安一样选择离开，他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这便是我的选择，尊贵的冕下，你们能让这个世界更好。”

巴德缓缓下跪，声音中带着认真。

瑞恩眼底了然，也是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