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重要,要看)◎
雨声渐歇。
时屿听到她的话,一瞬间身体颤了颤,眼角猩红,一步一步走到钱星星身边。
薄唇动了动,“是。”
恨,自然是恨的。
恨她当年毫不留情地就走,恨她绝情地把他关在房间,恨她对他说了那么多的狠话。
最恨的,是她,早就忘了他。
当钱星星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字的那一刻,很多原本她无法理解的事,很多她觉得奇怪的事,这个时候全部在脑海里抽丝剥茧般地散开,一一有了清晰的脉络。
因为那年的事,所以才处心积虑设计了那么多的圈套,一环接着一换把她困在他的圈套里。
“为什么?”钱星星睁着眼,眼里散着浅浅水光:“即便那个时候我对你说话有些重,但那都过去了六年了,我以为你回去了就会把这些事忘了。”那个时候,他也才十几岁,在闵水村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他为什么会记那么久。
“没有。”时屿摇了摇头,眼眶周围红了一片,紧紧看着她,声音嘶哑:“第二年,我回去找过你。”
其实故事还有后续。
那天钱星星离开以后,交代相熟的阿姨一个小时以后把时屿放出来,可阿姨一直生活在农村,秉承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观念,她认为一个小时的惩罚太轻了,就回家了吃了晚饭,过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都黑了才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时屿呆呆地坐在轮椅上,眼睛红肿了一圈,指尖都是用力拉门留下的血迹,从指尖蜿蜒一点一点流在地上,把开门进来的阿姨吓了一大跳,这才慌不择路赶紧去找张爷爷。
张爷爷连忙把他送到镇上的医院,给他的手包扎好。
可是当天晚上时屿就发起了高烧。
镇上的医疗水平不高,高烧一直不退,再后来时屿爷爷连夜派人把时屿接了回去。
回到b市治疗了快一个月,病才完全好。
病好之后,时屿被刺激失声的声带恢复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叫的便是钱星星的名字。
作为时家唯一的孙子辈,时屿虽然有一双不负责任的爸妈,但却是时家老爷子的心头宝。
原本是想着给他换个环境能好好静养,却没想到情况却越来越恶劣。
此后时老爷子对时屿严加看守,请了最权威的心理医生给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