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礼摩挲着指尖,望向小姑娘的眼神颇为幽深。
沈清词拍着小姑娘的后背,鼻尖是一抹山茶香,余光扫向那不争气的兄长,嘴角轻轻勾起。
要论活得通透,还得看她自己。
沈席玉从沈清词怀中站起身来,扭头望向自己梦了一夜的男子,余光瞄到男子身上的粉色荷包,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早啊,沈晏礼。”
沈晏礼一顿,挑起眼帘,望向对面笑靥如花的小姑娘,半晌后才笑出声来,“早,席玉。”
没有哥哥之名,更没有妹妹之称。
云瞳和褚珩同时踏进屋中,二人有说有笑。
云瞳将布包放在位置上,瞥了眼坐在前头的沈清词。
沈清词右手持笔,在书简上写写画画,右腕上,是他寻人打磨的玉镯。
云瞳低头轻笑,将手里的书简摆在桌上,等待着先生的到来。
钟声响起,陶翩才小跑着进入班级。
“先生,今日可是又晚了。”褚珩翻出书简,看着陶翩慌慌张张的模样,扬声笑道。
陶翩理了理长衫,随手弄了弄乱糟糟的头发,才开口笑道,“小崽子,莫要调笑为师!”
“先生可又是被宝宝绊住了脚?”沈席玉歪着小脑袋,笑的格外明媚。
陶翩同发妻孕有一子,平日里素爱玩闹,尝尝缠着陶翩,导致他多次迟到。
对于放弃了翰林院机会,一直跟随他们这群孩子来到初学的先生,孩子们还是格外尊敬的,只是平日里抓住机会就要同陶翩闹上两句,陶翩不仅不恼,还格外喜欢这种亦师亦友的氛围,也就不再管了。
陶翩笑着看向沈席玉,低声道,“没错,家中孩子实在是顽劣。”
“何为顽劣?”白微微笑着摇摇头,柔声道,“我们在那个年岁时,不也常常惹先生生闷气么?”
陶翩想起几个小家伙的上学趣事,也笑的合不拢嘴。
“莫要岔开话题!”陶翩清了清嗓子,收敛笑意,“又是一年春来到,书院组织了学生郊外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