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明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脸色，忽而道：“抱歉，刚才看你状态不对，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

啊，她只是面对太多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纪菱心里闪过这句话，摇头道：“我没事，谢谢关心。”

话落，两人间久久无言。

就在纪菱想找个借口溜走的时候，程修明开口了，“上次见面太匆忙，都忘了问你的名字，刚才田磊说你叫纪菱，我可以问问是哪两个字吗？”

“当然...”纪菱说：“我是纪伯伦的纪，何时复采菱的菱。”

“何时复采菱...”程修明低声默念一句，笑着道：“我知道了。”

“我叫程修明，修身明理的修明，上次我在讲座上自我介绍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提起那个讲座，纪菱不免就想起自己的狼狈和失礼，“...我当然记得！”

程修明眼中多了些笑意，“嗯，记得也没关系，上次是跟他们一起做了自我介绍，这次当然要给你单独说一次。”

“...”纪菱张了张嘴，不明白单独跟她介绍的意义在哪儿。

但人家都这么讲礼貌了，她好像却一直在失礼，上次被他帮了连声招呼也没打就跑了。

想到这里，纪菱连忙道：“对了，谢谢你那天送我去教室，还帮我找了朋友，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当时急着找人，没来得及和你说再见。”

“没关系，没说再见我们这不也再见了吗？”

程修明笑了笑，英俊的轮廓在明朗的月光下十分柔和。

纪菱看了一眼，心口的跳动便扑扑扑地不受控制。

...

那天之后，李婧又拉着她去看了两次讲座，听了几次课。

程修明有时候会做助教，有时候会直接代替迪伦教授上课。

纪菱认真听下来，发现讲得的确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