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房子里的沙发是以前那种老式的木质的,根本不像皮艺或者布艺的那么柔软,被茶几这样压着,疼的赵猛试图把沙发向后挪,但却纹丝不动。
本来就伤着的腿骨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折磨着人的神经,这个谢青苏好像很喜欢用这种一寸寸逼的人神经崩溃的方式来逼问,偏偏这种方式比给人一个痛快更有效果。
赵猛忽然疼到喊了一声:“啊!艹!李宥鸣早就死在监狱里了,你问他干什么?!”
里面还在卧室里躲着睡觉的人听见这个名字,忽然就醒了,猛的坐起身一脸震惊的向外看。
地上那两人也是白着脸看向赵猛:“赵哥……”
“哥什么哥,没看见你哥腿要断了?还他妈不上来帮忙?”赵猛骂了一句,又挣扎着要把茶几推开。
那三个人里里外外的赶紧起身要过来,谢青苏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将地上一枚餐盘的碎片往旁边一踢,碎片一下就准确的飞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人小腿上,瞬间疼的对方嚎叫一声,跌倒在地,小腿上像是被刀深深割过一样,血流如注。
他们都跟谢青苏打过,当初就打不过,更何况现在,被关了这么久,又每天只能吃一顿饭勉强活着,现在别说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往上冲,就算是再来十个他们这样的,估计谢青苏也一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赵猛一看见地上的血,表情更是白了,死死的咬着牙,实在推不开眼前的茶几,再看见谢青苏始终很冷漠的表情,知道他们这是真惹上不该惹的人了,又忍了半天,疼的他浑身都要开始抽筋了,才皱着眉说了句:“我们只是和他在同一个监狱里遇见过,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就死在里面了,我们哥几个也只在里面蹲了半年就出来,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你妻子名下的账户这次虽然没有收到钱,只是给你孩子办了个好学校,但四年前她名下的账户里却无端的多出了一笔境外汇款。”谢青苏依旧随意漫然的踩着茶几边沿,冷笑着看他已经疼到快要扭曲起来的脸:“指使你们在监狱里杀死李宥鸣的人,是谁?”
赵猛疼的把脑袋往后仰,浑身发着抖,喘着粗气,在剧烈的疼痛中仿佛回想起四年前,他颤着牙齿,僵僵的说:“没有……啊!”
骤然,仿佛骨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旁边那人腿上还没止住的血,整个气味难闻的老旧客厅里是全然的单方面碾压,没有一点能挣扎的余地。
卧室里的同伙忽然走出来,咽了咽唾沫:“我、我说!”
客厅里的那三人表情皆是一震,谢青苏慢条斯理的转过头来。
“老四,你他`妈给老子闭嘴!”赵猛咬着牙骂了一句。
“赵哥,他们把咱们害成了这样,一直不管不顾,现在还有没有命活下去都不知道,你还守什么江湖道义啊!”
赵猛闭了闭眼睛,皱着眉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