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捡到第一个储物袋的时候……有多么开心……那些东西，可以让好多普通的归族人吃饱喝暖……可我连保护它的能力都没有。那一次，我以为……我就要彻底埋葬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了，但是师姐……是你救了我。看着你……干净利落的杀敌，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

脖颈处的湿热越发明显。

“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外界修士，第一个救我，第一个对我怀有善意的人……我庆幸上天对我的怜悯，对归族的怜悯。那一刻，我原本的胆小害怕突然少了很多，甚至也不怕死了，因为……这个世界上，除去归族，还有其他的人族，还有其他的儒修……”

沉清一眉毛皱的越发紧。

“司青你……”

“师姐，司青没用，既不能在你危险的时候出手保护，也不能在师父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师姐师父一直是我的骄傲……我喜欢看别人满脸崇拜激动的谈论你们，喜欢听他们对师父师姐的赞美……”

纵使他活的透明，或许没有多少人记得他的存在。

“师姐……我要修魔……”

沉清一勐地立在原地，手也突然握紧。

“司青……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沉清一突然严肃的语气，让司青吸了吸鼻子。

“师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很明白我这一刻的选择，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加清晰了，我要修魔。”

沉清一咬牙。

没有谁比她和霍深清楚司青心中的那股对于儒之正道的执着。

哪怕是陨炎界那种地方，哪怕身体内有着被感染的气体存在，他却依旧坚持。

可是此刻，他却说要修魔，放弃他这么久一直坚守的东西？！

“行了，我们很快就会出去，这件事情……”

司青挣脱开沉清一，沉清一怕加重他的伤，只能放他下来。

“师姐，我要修魔。”

司青的眼神很坚定，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我……既无缘大道，也不能救无辜众生，如今……此地凶险，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唯有修魔……我才能变得更加强大……也才能活着出去。师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再继续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沉清一的拳头握紧。

“我可以用异火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