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出……出去……。”秦禹摆手驱赶。
小丧转身离去。
项择昊在夏岛受的伤过重,腹部内的几枚爆炸碎片,引起了病变反应,经过三大区最顶尖的医务人员救治,最终也没能保住生命。
……
空旷的房间内,可可坐在床上,非常安静。
“吱嘎!”
秦禹感觉自己心里憋得慌,使劲儿用手撕开了自己的衣领,双腿根本支撑不住他在椅子上坐着,只咕咚一声摊倒在了地上,无声地痛哭着。
“都他妈走了……我坐在这儿还有啥意思啊!”秦禹靠在墙壁上,无助且无奈地呢喃着。
三大区的最高军事领袖,打赢了几乎所有能打赢的仗,却没能护住那些与自己一路相伴的老兄弟和爱人……
孤独,强烈的孤独感袭来,秦禹流着眼泪,坐在地面上骂道:“什么总督……什么特首……一点意思都没有……没意思……!!”
“……我他妈的就是一个想要进城讨个生活的老雷子……为什么把所有事情都压在我身上?!!我算个屁啊……!”秦禹崩溃地哭着,呢喃着。
……
一个月后。
在监狱内等待公审的冯济,起码请求接见了秦禹十几次,但后者都没有搭理他。
诉讼期结束,公审裁决下来,冯济以及其他周系兵团,贺系兵团,冯系兵团的被俘将领,都被判处了死刑。
一间昏黄且潮湿的监室内,三名军人迈步走来,冲着室内喊道:“冯济,上路了!”
监室内,冯济坐在铺板上,虽穿着干净整洁的军服,但整个人已经消瘦到了不足百斤。
此时距离冯济在夏岛被捕,已经有快半年的时间了,他在这段时间内饱受精神折磨,他很想见一见秦禹,与他说说桌下的话,但对方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三名军人打开了关押冯济的铁门,冲他再次喊道:“走了!”
冯济看了对方一眼,缓缓起身,冲着北侧九区方向,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爸啊……我愧对你的嘱托,最终……还是没有带着冯家找到出路……对不起了……!”冯济声音颤抖,费力地弯着腰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