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见沈鸢在湖畔读诗,上前询问,却反被嘲讽的那一日。
又或许更早,是见沈鸢带着一车兵书,几分羸弱,跟在母亲身后进门来的那日。
那些浑浑噩噩的情愫,哪里是一时半刻能说得清、道得明的。
沈鸢让他戏耍得心里头一恼,却又在他屁股上头浑甩了一巴掌。
“啪”一声闷响。
卫瓒闷哼一声,捉着他的手,嘀咕说:“沈折春,你不会已打得顺手了吧。”
沈鸢挑眉看他说:“不让?”
卫瓒说:“让。”
却将沈鸢往巷子深处拉了一拉。
他们在巷狭小幽暗处挤在一起,缱绻的药香融在一起,他瞧见沈鸢眼底盈盈的笑意。
卫瓒忍不住垂首吻他。
只含了含唇,又吻至鼻尖,额头。
沈鸢喃喃问他:“这些日子还睡得好么?”
卫瓒便说:“已好些了。”
“不做噩梦了,但总是跟你睡更舒服些。”
听见沈鸢低低“嗯”了一声。
便低头与沈鸢吻在一处。
唇齿间的游戏是玩不尽的。
从前是唇枪舌剑,如今是玉露金风、情意缠绵。
巷子外有少年人奔跑而过的笑闹声。
真正的少年人总是东走西顾,步履匆匆,全然不知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可真正回首的时候,那些想要的东西,已消失在手中了。
唯独他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