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天席地,四海为家。”宋北溟捻起燕熙额上和唇上的花瓣,眼神勾着燕熙,缓缓送入口.中,“明年梅花开时,我们轻车简从,做一对在花海里忘记归家的恋人。”
这让燕熙感到被吃掉的是自己。
“明年……”燕熙咀嚼着这两个字,“今年挑个日子来不好么?”
“回宫后要张罗大婚,登基更是礼数繁杂,登基后还有非常繁琐的礼仪,从我们回宫起,礼部、太常寺和鸿胪寺的人每天天不亮就会盯住我们。待把礼节走完,梅花都该谢了。”宋北溟俯首,解开了燕熙氅衣的系带,他用力地嗅着燕熙的味道,发觉了微妙的不同,“你的‘荣’变浓了?”
“用了些培元的药。”燕熙来路上咽了一颗用自己的血制成的血丸,他杀狄啸后流的血和前几日夜里放的血都交给周慈做成了血丸,为的就是有急事时能催出劲来。今日仓促跑出来,为着能熬过两日颠簸,只能用上了。
燕熙陷在花瓣里,视线被宋北溟罩住了,他无处躲闪,说谎变得艰难,索性不说了,勾着宋北溟仰头口勿上去。
宋北溟好凶,接住口勿后把燕熙亲得要融化在花间,燕熙难.耐间很轻地说:“移几棵梅树到坤宁宫罢,我要和未来的皇后赏今年的梅。”
“好啊。”宋北溟没敢解燕熙的衣裳,他在西境就知道燕熙病了好些日子,若把人在外头弄着凉了,再要病倒,他会气死自己。
靖都的方向传来了轰隆的马蹄声,应该是内阁未及得到宋北溟回来的消息,派了禁军出城来接应储君了。
燕熙和宋北溟总是被身份束缚,片刻的放荡弥足珍贵,宋北溟凑近了,撩开领口,看到那个“溟”字。
燕熙在这样的注视下都变得敏.感。
他仰起头来,红玉手钏顺着腕子滑动,洁白的手.指揪着草叶,整个人都在颤抖。
宋北溟把太子殿下催得更热,想走变得很难。
燕熙的脸仰在天光下,他抱着宋北溟的脑袋,这个角度向上望,梅花仿佛开了漫天。
他把这片梅林种在了心上,搂住了想要起身的宋北溟说:“无妨的,紫鸢和卫持风会劝禁军回去。我已经是大靖的主人,无人敢来打扰我们。梦泽,我的身体还好,梅花正好,不等明年了,就今年罢。”
燕熙把人拉回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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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和帝后大婚在同一日举行。
靖都处处张灯结彩,百姓们穿了最隆重的衣裳,赞颂声不绝于耳。
群臣们热泪盈眶,终于等来新帝,寅时宫外门就热闹得像过年了。
吉时到,红日高悬。
帝王仪仗隆重严肃,皇宫红绸广布,在踏上奉天殿的丹陛时,新帝没有像司礼官教的那样不停步不回头。
新帝停下脚步,于众目睽睽之下牵住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