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更坏的。
李玄寂手里就拿着那盒胭脂,打开来,在手指上沾染了一些,然后,他的手伸到了前面。
谢云嫣今天穿了广陵合欢对襟外裳,胸口系了一条如意蝴蝶金缕绦子。
一会儿,就听见悉悉索索的动静,蝴蝶绦子被解开了,滑落在地上,合欢对襟系不住,大大地敞开来,其中春光无限,香浓雪润。
“嘤……”她不安地扭动着腰肢,试图摆脱那个男人的禁锢。
但是,他的手臂是如此强硬,又是如此温柔,环绕着她,叫她挣脱不得。
“玄寂叔叔。”她发出一点宛如啜泣的声音,“你饶了我吧,真的不敢了。”
他却只是笑着,声音都有些沙哑起来:“嫣嫣乖,好好抄书,你看看,这个字分明写歪了,不太妙,又多了一遍。”
“你欺负我。”她泪汪汪地控诉道。
“怎么叫欺负呢,你今天给我盖了印子,我也盖回来,所谓礼尚往来也。”
可是,他的印子盖在哪里呢?
他的手指粗糙,却带着炙热的温度,沾着胭脂,又有点儿黏腻。
她觉得胸口好痒,忍不住想要挠挠,不过略动了动,又被威胁了。
“喏,又错了一个字,嫣嫣,你不专心,要加重惩罚的,想想看,再这么下去,我觉得你大约这一个月都要抄这本礼记了,我是十分欢喜的,就不知道你是不是乐意?”
谢云嫣愤怒了,嘤嘤地哭了起来,但她却是个没胆的怂包,一边哭,一边果然不敢动了,饱含热泪,埋头苦抄。不行、不行,得赶紧抄完,不然要死在他手里了。
身上到处都痒了起来,那胭脂果然是极好的,玫瑰的香气渐渐在空气中弥漫,急促地呼吸着,吸入鼻端的,仿佛都是这个味道,甜蜜而浓腻。
到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本书被揉得皱巴巴的,扔到了地上。
谢云嫣胡乱叫着“玄寂叔叔”,哀哀求饶,泣不成声。
她哭着喊着,咬牙切齿:“不抄了,打死我也不抄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我知道你就是找个由头欺负我,以后我这寝宫里再也不要看到礼记这本书。”
李玄寂做事向来严谨,说要盖印子,就是盖印子,盖得满满的,把一盒胭脂都用光了,末了,他愉悦而满足,威严地吩咐道:“听说这胭脂是尚衣局的人供过来的,很好,重重有赏,明天多送几盒来,皇后娘娘每天都要用上这个。”
皇后娘娘哭得简直停不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