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回答太模棱两可了，只能回答相信或者不相信。”舒一瑶说道。

“不相信。”张强犹豫了一下道。

“既然你不相信命运，你凭什么觉得找不到贝蒂？”

“正是因为我不相信命运，我才认为找不到。”张强说道：“我更愿意相信事实，潘塔纳尔比两个省还要大，还要跨国境线，那么大的地方，凭什么能找到。”

“你觉得在潘塔纳尔遇到一只重伤的美洲虎可能性有多大？”

“比较小。”

“你觉得在潘塔纳尔治好一只重伤的美洲虎可能性有多大？”

“不算大。”

“你觉得让一只美洲虎‘爱’上你可能性有多大？”见到张强没搭话，舒一瑶说道：“这个可能性就更低了。”

“那你想表达什么？”

“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偏偏这种事情被你遇到了。”

“这只是巧合罢了。”

“一个事件是巧合，但三个低概率的事件叠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那是什么？”

“如果用命运来解释，这就能说得通了。命运让你遇见了它，让它‘爱’上了你。命运之神想让你们在一起。然而你选择对抗命运，你离开了它。如果你去找它，就是在顺从命运，你就能找到它。”舒一瑶拨了拨额间长发说道。

“你怎么跟个神棍一样，神神叨叨的。”张强有些哭笑不得。

吹着海风，两人看着漆黑的海，久久无言。

良久后舒一瑶从口袋里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纤细修长的香烟，点燃，吸了下，吐出一口淡淡的白烟。

“你还抽烟啊。”张强感到有些意外。

“只是偶尔。”

“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你要来一根吗？”舒一瑶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