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当即扑上去,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地又是几拳,然后伸手抓住旁边已经断裂的铁栅栏条,猛地一掰,掰断了有手臂那么长的一根,两手用力,铁栅栏条也瞬间变形,准备用这栅栏条将樊仁的双手箍住。
不过在栅栏条还没有箍紧对方的双手时,樊仁已经凭借着蛮力挣脱出来,对着段文的肚子一脚踹出。
段文直接撞破了拘留室的门,跌落到走廊外。
下一秒,站起身来的樊仁右手抓着一根断裂的栅栏条从撞破的门口处疯狂冲出,对着段文的额头插去。
段文伸手一档,手掌被栅栏条瞬间穿透,他一把捏住了樊仁握着栅栏条的拳头,任凭手掌被戳穿,另一只手一拳狠狠地击在樊仁面部。
樊仁的鼻子眼睛齐齐飙出鲜血,可见他的半僵之体并没有完全转变,至少血液还没有枯竭。
樊仁双眼血红,一声低吼,抓着栅栏条的手猛地一抽,将栅栏条从段文的掌心抽出,反手就将段文给抱住。
同一时刻,那栅栏条掉在了地上。
段文被他抱住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迅速箍紧,随即脑袋后仰蓄力,往前狠狠的一撞,嘭的一下,樊仁的额头微微凹陷进去,发出了骨裂声。
而段文只是脑袋有些红肿。
此时樊仁不管不顾、整个人都已癫狂,而且他或许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嘴里涌出鲜血,抱着段文死不松手,抵着他往距离最近的走廊尽头冲去。
那走廊尽头处有一扇窗户,离地一米多高。
两人轰的一下撞了上去,窗户瞬间破碎,连带窗棂全部碎裂,往楼下掉落,就连窗户下方的部分墙壁石砖也都被撞开,纷纷往楼外落下。
段文无法控制身形,被樊仁死死的抱着,两人从五楼一起摔了下去。
在此过程中他能听见樊仁的下巴贴着自己的肩膀,在耳边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风声同时从两耳旁呼啸而过。
“不能……伤到小文!”
这是父亲的人格闪现出来的最后一个念头。
段文伸手主动抱住了缠着自己的樊仁,右手猛地一用力,身体同时扭转,原本在下方的他迅速转到了上方,身体微微拱起,形成了一个缓冲的角度。
下一秒两人轰然落地。
段文立刻感到胸口传来疼痛感,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提起拱起来,所以此刻距离樊仁的身体稍微有段距离,而正是这段距离,只见那最先掉落到地面的两根呈夹角的窗棂,其中一根正好直立而起。
直立起来的断裂窗棂从樊仁后背穿过,又从其前胸穿出,尖锐的一端又有很小一部分插入了段文的胸前皮肉中,这才使得他感到微微疼痛。
不过这一点皮肉伤根本不算什么,远远比不上樊仁此刻被穿了个通透。
樊仁将段文的身体依旧抱得很紧,但已经明显没有刚才那股力量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