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茵姐儿!”她猛地握住文茵的手,不住的抖,“万万,要好好的。”
文茵反手握住她的,柔声解释了番:“嬷嬷莫担心,之前是我身子骨不争气生了场病,方消瘦了些。养养就好了。”
于嬷嬷的目光一直流连在文茵脸上、眉眼上,嘴唇一直在抖,她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什么。
娘娘是真的放下了吗?是真的被圣上打动,要与其好生过日子了吗?
她宁愿盼着是这样,可是……她如何能信啊?
她从小养大的姑娘,如何不知经过那事过后,已然是恨毒了那人,人生岂会再有释怀二字。
城墙根积雪渐融时,天也随之一日日暖和起来。
过了阳春三月、杏熟四月、粜新谷的五月,一晃来到了元平二十年六月。
今年皇四子的满岁宴依然热闹,交泰殿、太和殿里坐满了百官朝臣与皇亲国戚。
虽说对于文茵,这些权贵们一直有为此,可对于这位口齿清晰的表达感谢的未来储君,他们是万分满意的。
今年的满岁宴,圣上大抵是高兴所以一直陪宴到散场,直接导致人喝高了。夜半时分,散场后的宫里头都静了下来,他也不用人扶,微微踉跄着步伐走去了长乐宫。
长乐宫这个时间都落锁了,他敲开大门时,榻间的女子看他的不满都要凝出实质,就连接下来给他擦脸时都带出些嫌弃来。
他被她擦脸的报复性力道给痛的皱了下脸。
“看你今后还敢不敢喝高了往我这里来。”
“自是还要来的。”
他仰着脸任她施为,尾音略略上扬的回道,喝醉了的他难得失了几分沉稳,多了些放肆恣意。
夜间,他拥着她低喃道:“再过一年阿眘三岁,可以取大名了,届时咱一块给他取个寓意深刻的名字。”
“嗯。”
听到她答复,他安心闭了眸。
满室馨香,他的梦里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