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熠看什么都新奇,“阿晏快来看,这有面具。”
景熠买了两个面具,都是遮上半张脸地,一个钟馗,一个张飞,比黑一样,分不清谁更黑。
看到景晏上半张脸顶着张飞的眼睛,黑黢黢地,下半张脸却白白净净,唇角还带着无奈。
景熠笑弯了腰,“阿晏你这样好傻哦。”
景晏看了眼面前这人,“彼此彼此。”
景熠喝醉撒酒疯的方式很特别,基本是暴露本性。
大概是从小就坐皇位,逼得自己不得不成熟稳重,所以每次喝醉都像个孩子一样,大笑大闹,蹦蹦跳跳,完全没有朝堂上少年帝王的样子。
景晏跟在后面,也不怕暴露。
他特意挑了条远离摄政王府的街,这附近他都没怎么来过,更别说景熠。
闹着闹着,就逛过了一条街,景熠虽然看什么都新奇,但是却只买了这两个面具。
刻在骨子里的自制就算喝醉酒也没有放松。
这些东西买了又不能扔,带回皇宫会让他想宫外,会影响心情。
所以,每次出宫,都是看看就好。
有时景晏会觉得心疼,会偷偷买那些景熠喜欢的小玩意,在他休息的时候拿出来。
景熠哪能不知道他的用意,只笑道:“阿晏,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其实看到百姓生活和乐,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我就觉得在皇宫里的苦闷和辛苦没白费。
姑姑他们打江山,我们守江山而已,不累的。”
景晏看着前方在人群中来回窜的身影,正戴着面具吓唬小孩儿,一连串叫声混合着笑声的声音传来,心头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