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钱星星转过头气呼呼地说:“好啊,你这穷鬼装得还真是周全呢,一个富二代你还给我装家境贫寒的男大学生?”
时屿愣了愣,她怎么都知道了。
都省了他招供的时间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
“没哪里,就是和你爸爸聊了好一会儿。”
时屿立即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问:“他竟然去找你了?有没有对你说难听的话?”
钱星星摇了摇头:“没有。”
倒是她还挺不客气地怼了他父亲一顿。
时屿稍稍放松下来,“我和他关系不好的,自从我爷爷和母亲都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回那个家了。之前不告诉你自然是因为要装穷,后来则是因为他要让我联姻,我不想让你知道徒增烦恼,反正我都打算去你家入赘了。”
钱星星本来听到他说爷爷和母亲去世后有些怔愣,结果他最后语气那么自然地说出要入赘的事又让她觉得好气又好笑。
舔了舔嘴唇,钱星星轻声问:“你爷爷和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她明明记得当时来闵水村好像就是他爷爷拜托的张爷爷,没想到过了几年,竟然去世了。还有他的母亲,怪不得,后来几乎没在他嘴里听他提起他的母亲。
“母亲是在我去闵水村那年去世的,精神失常,跳楼。而我爷爷,是在我上大学的那一年,生病走的,在那个家里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原来他去闵水村休养那年受的刺激,是因为他母亲跳了楼。
钱星星听他毫无波澜地说着这些,抬手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有些心疼:“你还有我。”
时屿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嗯。”
“你母亲……为什么会跳楼?”
时屿的父母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原本是还算相爱的一对情侣,直到时屿的父亲毕业后要回家继承家业,便和时母提了分手,因为时母家境一般,时父不会娶她。时父原本是要和另外一位富家千金联姻,可时母突然挺着大肚子上了门,联姻自然作罢,在时老爷子的做主下,娶了进门。
时母虽然还是如愿嫁给了时父,但是已经回不去从前,她变得疑神疑鬼,总是担心时父下一次又会把她抛弃,有时候甚至会做出一些很过激的举动,比如故意给小时屿喂芒果,以此来要求时父回家。
而那些年里,因为对时父当初抛弃她的怨恨,她把这种恨都迁怒到了无辜的小时屿头上。
经常发了疯一样辱骂他,甚至打他。
直到某一天,亲眼看见时父和一个女人离开,时母被刺激得精神失常,径直从高楼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