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闻言,眉心微蹙,反驳道:“可宗门也没有证据来证明是我杀了其余的同门。”
“有人证。”赵永安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手。
几名与谢识相熟的内门弟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纷纷言之凿凿地指证谢识,说他去秘境前就与不幸离世的十余名同门有过嫌隙,还跟他们说过要在秘境中报复杀害这些人的话。
这些内门弟子语气铿锵有力,与谢识对视也是丝毫不惧,仿佛他们说的都是真话般。
谢识下意识抬眸看向面前的宗门长老,却见这位长者正捋着下巴处的胡须,老神在在,任由赵永安和他的一群走狗在堂上发表真假未知的言论。
“长老,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谢识抿唇,镇定自若道,“这些证词漏洞百出,分明是临时编造的,有一位师兄甚至连我的洞府所在的位置都说错了。”
宗门长老掀了掀眼皮,目光淡淡地看他一眼:“谢识,事到如今,你可认罪?”
谢识意识到这人并不会为自己主持公道,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不认!”
识海中的谢知微观看了全程。
他环顾四周,看着眼前一点也不严肃公正的执法堂,不忍地闭了闭眼,心中竟生出一种故人故地面目全非的痛楚。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灵韵宗。
站在谢知微的角度,虽然是晏郁为了保护谢识才杀了那些进入秘境的灵韵宗弟子,但那些人本身就是要杀谢识,死得并不无辜。于情于理,谢识都不该被判定有罪。
然而,在如今的执法堂,除了谢识本人外,却没有人在意这一点。
宗门长老、执法堂弟子和其余内门弟子都站在赵永安这一边。
“准备好了吗?”
谢知微耳畔忽然响起了谢识的声音。
“嗯。”他淡淡回应道。
审判结束后,谢识会再次被押送回地牢,路途中的看守比较松懈。按照谢知微与谢识之前制定的计划,他们两人会趁此时机打昏周围的执法堂弟子,悄悄逃离灵韵宗。
执法堂上,谢识咬紧牙关,拒不认罪,但宗门长老和赵永安却往他身上安了一条又一条罪名,场面是很明显的一边倒。
谢知微早已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