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外,念想不可达,逻辑不可触。
向宇飞一步便迈出了世界观之外,立在了衍生诸天之上。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他已成就了自己的苦集灭道超脱,同时踏足祭道之上,可一念缔造无数逻辑循环,肆意扭曲重塑,将逻辑外念想外的事物重新拉坠;也可开辟无数起源诸天,每一个个体都衍生圆满的世界观与天道意志,拥有无数的世界线与无尽循环。
望着脚下的衍生诸天,诸如此类的还有无数座,或遵循着既有的历史进程,或出现了改变与不同,全新的变数参与其中,兴衰有数,分合循环,规律如此,大势亦如此。
这是逻辑运转的基石,只要在这个范围内,便需要遵守,如若足够强大,便能够对抗,抵御乃至违逆;但终究不是长久的,真实的,唯有跳脱出去,方才得见广阔天空。
“道友,我们又见面了。”
同时间,在此方衍生诸天之外,赫然又凸显出一位儒雅男子来,祂身披羽衣,立在一片‘虚无’中,仿佛根本不存在,又仿佛存在的一切皆是祂,是存在的衍生与拓展。
那是三世铜棺之主,正完好无损的立在这里,无有一丝不祥,只是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面赤色的旗帜,宛如信物一般,与此前昊天所使用的一般无二,令向宇飞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道友是否在疑惑,高原意识还未灭,为何我就更进一步,完好无缺的再现?”见到向宇飞神态,铜棺主自然明白,便解释道“在残痕被你继承后,其实与我便没有什么关联,继而你转嫁给高原意识,将它分化成三个变数主角的最终之敌,注定要在未来陨落,三个变数将它终结,而后消灭最后的残痕。
但对我们这样的存在而言,超脱逻辑之上,不需要遵守,可以随意的定义与修改,那么未来便是过去,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何时我都安然无恙的更进一步。
至于这旗帜,你应是见过一次了,与我的一位故人有关,换而言之,我是这方衍生诸天超脱出来的铜棺主,真正起源的铜棺主早已在念想之外行走漫长岁月了,这信物便是指引我归位合一的媒介。”
在铜棺主的解释下,向宇飞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也知晓了为何原本历史进程中铜棺主执着于让三天帝灭掉他最后的残痕。
而对于念想之外的起源诸天、衍生诸天之分,他也有了了解,起源诸天是唯一的,不可更改的,在原属超脱者的坐镇下没有外人插手插足的机会,但衍生诸天却是由其延展而来,线路有所相同或有所不同,但量级却都是一致的,不存在高低之分,只有主次之别。
一些强大的存在为谋求更进一步的机会,便想到了一个特殊的法门,那便是以起源诸天演变勾勒出同等量级的衍生诸天,培养其中的‘自己’达到同样超脱的层次,再合一。
如此过程中,祂们自然是不便干涉的,否则衍生个体将直接被同化,失去了成长的意义,且轨迹也是必须要与祂们不同的,方才有效。
而这样的情况下就充满了不确定性,几乎都会是固定而相似的道路成长,然后合一同化,没有丝毫的增幅,白费功夫;于是开始有‘一位特殊存在’,祂想出了一个法门。
便是引用‘穿越者’、‘重生者’、乃至‘轮回者’之流来引导改变,从而达到目的,在自己的衍生诸天中助力己身超脱,走出不一样的道路,再合一时便可有效的拔升实力。
但也只会在衍生诸天中发生,真实起源不容干涉,主宰者也不会同意与坐视。
而对于铜棺主身上出现的不祥病症,向宇飞也明白了根源,其急于求成,看似反复祭掉自己得到了突破,但也造成了悖论的诞生,由此引发自身逻辑崩溃与扭曲,导致原本跳出逻辑外的事物也被悖论同样遵守却又违逆、不尊却又暗合逻辑的特性所影响,出现‘部分跌落’般的状况,便有了原初物质。
如今这个悖论被丢掉,分化削弱成了高原意识,当然就算没有这一茬,铜棺主也注定会缓慢复苏归来,本质超脱。
“如今与道友相见,也是做个道别,将要归源,与那位故人同行,至于古字所引发的天魔主,倒不必担忧,自有人盯着祂。”铜棺主拱手一礼,那赤色旗帜便将祂身形笼罩,整个消失不见,前往了念想之外的深处。
向宇飞抬眼望去,那里隐约生长着一朵巨大的莲花,无数叶子轮转长明,一瓣莲叶便是一座起源诸天,相伴着无穷无尽的衍生诸天,根须之间有璀璨的薪火点缀,万劫轮回,那仿佛是人道的象征,劫的源头,一切相关神话传说的主宰,映照念想之外的无尽诸天。
劫主···“罢了,早晚会相会,太上无败,成了祂辟出的超脱法,这让我,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