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哥哥!你一大早就跑到采薇姐姐房里来,有何贵干?竟然是这身打扮?”孙疏影惊诧地盯着叶巽身着一身内衣内裤从东厢房蛰着身子出来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不由好奇地问道。
“是呀!巽哥儿,你一大早匆匆忙忙到后院来,有急事吗?”金采薇也一脸惊诧地上下打量着叶巽问道。
叶巽不解地看了采薇一眼,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启齿,心底却道:“这采薇姐姐好怪!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巽哥儿!叶大人!你不是到趁采薇姐姐昨晚不在房里,偷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偷了啥东西?快交回来!”孙清浅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叶巽高声叫道。
叶巽心里一惊:采薇昨晚不在房内?那昨晚东厢房里的姑娘是谁?当下面红耳赤地扫了采薇一眼,只见采薇玉面绯红,但却没有惊诧,只是瞪大眼睛打量着自己,就吞吞吐吐地说道:“昨晚喝酒太多,酒臭味上的厉害,就一大早来讨采薇姐姐常用的牙粉,去去口中酒味儿!”
孙清浅狐疑不定地盯着叶巽看了半天,微微抽动了一下鼻息,疑惑地说道:“没闻到你身上有酒味呀!倒是有股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你又一大早衣衫不整地钻到采薇姐姐房里来,是不是对采薇姐姐起了坏心思?”
孙疏影面带韫色不快地盯着叶巽片刻,又用狐疑的目光看了采薇两眼,看到了采薇面飞云霞,不由地狐疑地问道:“采薇姐姐昨晚和浅浅住了一晚,你偷偷摸摸到采薇姐姐房里到底想干啥?”
叶巽心头一震,不由心虚地低下了头,暗自腹诽:昨晚自己分明着了道了,不过昨晚灯光昏黄,那采薇房里的姑娘到底是谁呀?他不由更加心虚起来,看了一眼面前三女低声嗫嚅道:“咱们一大早还要一路舟车劳顿赶回重庆府去,大家快用过早饭,准备坐船出发吧!”说完转头错过三人向前院疾奔而去。
“今天这巽哥儿真是好奇怪!他进了你房内必有古怪,采薇姐姐,你快到房里看看去吧!”孙清浅盯着叶巽远去的背影,大声说道。
叶巽刚走了数十步,只听东厢房内突然发出了三名女子尖声喊叫,“啊!出事了!姓叶的!你个浑蛋!给我站住!”只听孙浅浅在身后厉声喊叫着。
叶巽听了三女在身后的叫喊,更加慌乱迷惑,当下如若未闻,加快脚步向前院疾速奔去,引得前后两院的人都在低声指点私语,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叶巽一路逃命一路苦苦思索,如同做贼一般逃进了驿馆的水房,阿波远远地瞧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大声叫了两声师兄,他也充耳未闻,一路奔到水房内脱了个精光,用水一瓢一瓢浇在身上,浑然不觉这水缸里的水依然冰冷入骨,冲洗过后,换上身上衣物,身上余香犹存,他不由忆起一宿的癫狂风光仿若大梦一场,梦醒了,梦中人却已随风而逝,春梦了无痕,唯一留下的身上的那若有若无的味道,让人怅然若失!昨晚那女子如不是采薇,又是谁呀哪!看来自己昨晚着了迷药了!
孙疏影望着叶巽惊慌失措远去的背影,闻着凌乱的东厢房里一股莫名的香气,孙疏影看了看采薇道:“姐姐听不得惊蛰雷声,昨晚下半夜是在浅浅房里睡的,这东厢房里分明来了别人,这房里留下的气息分明与姐姐所用香料香味大为不同!”
孙清浅在房里转了转,突然惊诧地指着床上的被褥说:“姐姐,这床褥上好像有好大一片鲜血,难道巽哥儿身上带了伤?”
孙疏影本来阴沉着脸,凑到床前一看,不由刹那变色,却又对着采薇二人掩口而笑道:“昨晚上半夜巽哥儿分明与采薇姐姐同房了,采薇姐姐,妹妹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