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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日记

我已经学会了“听钱”的门道,因为我有很多袁大头,刚好可以拿来练手。

我见过一些地主老财,拿着大洋猛的一吹,然后放到耳边,随后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们常用这种方法来鉴别银元的真伪,不过若司徒零在这里,肯定会说这种方法并不科学。

我拿铜板也试过,空气摩擦金属,会使金属产生震动发出声音。所以即使是假的袁大头,大多也都吹的响,但是声音会有区别。

响锡版的声音就发尖,铜芯的低沉,而铅芯版的就很难吹响,只有长期把玩才能找到其中规律。

能吹响的肯定是银质银元,但不见得是袁大头真银元。

这些道理我都懂,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爱钱了。

......

......

1916年2月15日:

我的身子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幺妹昨儿来过,给我送了新一年的药,我刚刚把它们服下了。

自从吃了这种药,我身体的恢复速度逐渐趋于正常,不再像之前那般惊人了。

我感觉这是好事情。

今天还有件事,有一位不晓得算不算朋友的人突然联系了我。

算算时间他应该快到了,就先写到这里吧。

合上日记,张守鱼缓缓起身,来到馆子外头的躺椅上坐下。

一年时间匆匆而过,他也算彻底融入了红尘俗世。

正如他刚刚在日记本里写的那样,他在等一个人。

日上三竿,一辆黑色吉普车缓缓停在门口。

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走下了车。

西装是戗驳领,能看出用料考究,剪裁也极度合身,彰显出主人刁钻的品味。

来者三七分头,头发梳得锃光瓦亮。

一副金丝眼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再配上那张让张守鱼喜欢不起来的脸,着实与周遭环境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