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邬淮清没有做错什么,他有他的自由。
他和她本来就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越是这样想着,她越难过。
她看着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支冰激凌,然后一起上了同一辆车。
她报复性地又买了好多好多的冰激凌,坐在椅子上,机械地进食。
直至夜幕降临,她在窗边一直坐到了店打样。
那时她以为,这场暗恋就此告罄,再也、再也不会得见天光。
第二天考试。祝矜生平第一次考试时状态那么差。
甚至答题的时候,昨天的那一幕还残存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来。
政治还没考完,她便知道自己这场考试完蛋了。
但奇怪的是,几个月的努力打了水漂,她竟然感受不到难过。
那时她全部的情绪,都被邬淮清给霸占着。
考完试,祝矜的生活照常。
甚至在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她还提过,以后要留在这座城市。
被问为什么。
祝矜想了想,说南方空气湿润,北方太干燥了,说她喜欢她现在住的小洋房,景色很好,说上海美食多。
其实都是假的。
她讨厌上海的梅雨季节,讨厌衣服不用烘干机就干不了,她住的老洋房很旧,夏天很潮,上海的食物也根本不合她这种无辣不欢的人的口味。
她找了千万个理由来骗别人、骗自己。
其实一切都只有一个理由——她再也、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有邬淮清在的地方。
后来,过了大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春节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