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邦意味深长地一咳,我下意识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目光侧头看去。
“刘季兄。”张良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目光便定在我脚上,脸色蓦地沉郁,“怎么又受伤了,真是无时无刻不让为夫省心。”
听到他吐出这一句担心人的一贯句式,心有暖意却还是故作好气的瞥他一眼。他冲我摆摆头,又对扶苏客气一笑:“多谢先生,我来吧。”
扶苏微微一愣,不知为何若有所思了一刻,又似豁然般地微微一笑,将金疮药递给张良。
葱白的手指沾了些药膏,轻轻拂过伤口,细细的酥痒掠过心尖。在周围一干人等的注视里,调侃意味的眼神里,自己竟莫名有些无所适从,热了脸颊。
“咳咳。”刘邦又一声低咳,打破安静里的尴尬,“子房,说来夫人受伤也是我的不对,远远便看见这边剑气冲天,夫人英姿飒飒,棋逢对手,不由想亮一亮我这把最新打造的重器宝剑,谁知……”
宝剑?
粗犷却锋锐的剑身,漆黑如碳,隐隐间有一股波动传出,仿佛可以淫灭万物的光热。与在大泽山时似曾相识的气场,只是更为沉雄疏狂,不拘形迹。
我讶然:“这是……荧惑之石?”
“夫人好眼力,如今它不是石,而是赤霄剑。”
“赤霄剑!”我又是一惊,这就是刘邦斩蛇的赤霄!似乎比想象中过于粗糙质朴了些吧……
张良问道:“当初为侠魁之位,争陨石争得头破血流,如今如何成为了刘季兄的佩剑?”
“此陨石无论谁保管都对其有强烈的反噬,唯独我刘季能够与之安然共处,所以此石就由我保管。巧也巧的是,一位白发仙人楚南公,他告诉过我,我命中会遇一剑,名为赤霄,黑石所炼,可斩蛇定天下。”
“定天下?真的假的?这楚南公老爷爷还给过我天书呢。”天明有点不信。
张良与我对视一眼,我微微颔首,他神色深以为然:“那么刘季兄,此次前来是有什么要事么?”
“我大老远跑来,也是因这剑。最近陨石有些奇怪,平时用它也只是稍增功力,最近却有暴涨的势头,虽然对于我是好事,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有股力量从东方涌来源源不断在灌入此剑。”刘邦一脸神秘望向张良,沉了声音道,“子房,你说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张良思量有倾,忽而问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些日子夜晚,东方天际常有光柱出现。”
“这两者有关?”
“只是说有可能,蜃楼东渡,突然出现此异像,或许这陨石也是受其影响。”
“是么?有那么玄乎么?”刘邦眯了眼,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