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赢点着头,却是说:“阿烟,你再打我吧。再打我吧。”
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桑烟挣开了,气道:“贺赢!别这样!”
她不喜欢他自我责怪的样子:“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好好养身体,你现在虚弱的像个痨病鬼。”
贺赢知道痨病鬼是什么样子,就很敏感,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了。
这段时间,他昏昏沉沉的,确实也没怎么照镜子。
“阿烟,我、我不好看了吗?”
他摸着自己的脸,摸到了骨头,骤然惶恐起来:“来人!镜子!给朕镜子!”
他大喊着要镜子。
桑烟忙按住他:“冷静点!贺赢,我不是那意思!”
她并没有嫌弃贺赢不好看,相反,很心疼他,也不想他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又生出忧虑自厌的心情。
唉,这病中的男人就跟孩子一样,得哄着!
“新元,新元,我好想你呀。”
她放软声音,表白心意,也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在北祁,每一天都想你。”
贺赢听她这么说,眼泪立刻就滚下来了:“我也是。阿烟,我想死你了。”
要用什么语言能表达他的想念?
他语塞了,只想抱紧她,带着把她纳入身体的力道。
“松手!”
桑烟被他勒得难受,肚子也有点不舒服,忙说:“快放手!孩子!我怀孕了!”
说到这个孩子,她想起了一件事,推开他,面色严肃地问:“贺赢,这个孩子,我说是你的,你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