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过不了多久等时屿拍完了戏回来,我就会带他回来见你们的。我和他之间是有误会的,这其中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们,简单两句也解释不清楚。时屿很好,他不是你们想像当中的那样不堪,虽然我比他大四岁,但是很多事情,其实都是他在包容我,迁就我。”
“分手那次他做得不对,我也不够理智。回国以后我们已经把这件事说开了,他和我道了歉认了错。而且其实自始至终他从没想过真的做什么对我不好的事,他很爱我我很清楚。”
“请您和爸爸相信我,我今年二十六岁,是个成年人,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我做的任何决定和选择都是因为,我愿意。”
“更重要的是——”
钱星星缓了缓,平静而又认真地说:“我也爱他。”
一长段的肺腑之言说完,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久。
钱母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个说好听点是大大咧咧,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情感匮乏的女儿说出这么多情绪浓烈的话,足以可见她对那个男孩子有多在意。
可是钱星星是她的女儿,作为一个母亲,她永远比她自己还考虑得更多。所以即便钱星星说了那么一长串的话,钱母沉默了几秒,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以前说你理智有主见我没话说,可是钱星星,你现在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处处都为了他说话,还有一点理智的样子吗?”
“我明确地告诉你,反正我和你爸爸不同意,你趁早和他分了。”
钱母的固执在钱星星意料之内,要说绝情这点子基因,那钱星星就是从她母亲身上遗传下来的,她早就清楚。
眼看着她自己实在是劝不了,钱星星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她妈妈说:“妈,您还没见过他,怎么就知道他不好了。”
“我想,再怎么样,您也不应该在没见过他就给他判死刑,这对他不公平。”
“上次在商场他是没看见您的,事后知道了想第一时间上我们家拜访,是我没同意。呐,钱女士,如果您不相信我,等他拍完了戏回来,您见见他再说,行吗?”
她真的对她妈妈没办法了,就像时屿说的一样,还是交给他自己来搞定他的未来丈母娘吧。
——
钱母回去就把这话告诉了钱父。
钱父倒是认同钱星星的说法,他们家里也不是那种不民主的家庭,就算要反对,至少也要见过了人再说。
毫无理由不讲道理就反对的事,他们做不出来。
钱母气上了头,叉着腰就骂钱父,“对什么对,你就会帮你女儿说话,一部戏要拍三四个月,这么久时间过去,他们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好,到时候你女儿更不会分手。”
“要‘棒打鸳鸯’,就得现在他们刚和好没多久,趁热打铁。”
钱父沉吟了几秒,“可是那孩子现在在拍戏,听说任务很重,总不能要他现在就回来,耽误的是一个剧组的进度。他们那些工作人员工作也不容易,还是等等。”
“等什么等!”钱母是个火爆脾气,“他来不了,我们还不能去见他吗?”
“你反正也退休了,我们闲得很,去找他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