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凰的手再一次被拽在巫王的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这样的举动,让从来高高在上的巫王看起来更像个寻常老头。
黎焕之似觉不妥,可又猜不透这两个都中了毒罂草的人搁在一块儿能起什么波澜,况且这议事大堂前后通透,九黎的民众都聚集在市集广场之上,便是不妥,他也不能贸然开口。
观其景,奇怪的自然不是黎焕之一人,在场诸人中,最了解子凰的自然是黎渊,巫王为何阴晴不定,他自是不懂,也不在意,可子凰这样一反常态的被人亲近,局委实有些诡异了。
可细想起来,言哥哥自踏入九黎以来,奇怪的事儿又何止这一庄。想来这药物的作用难测,只怕还不只上瘾这一条。
子凰被巫王的神识冲击的难受,便是有话也回不得,可要是什么都不说,又容易引人怀疑,别无他法,只得装了笑意,一脸温顺,才勉力保持了从容。
一片静谧里倒是药王上前一步,打破了局面,只见双膝跪地道:“吾王,容请脉。”
巫王笑了笑,回绝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怕是熬不到这个月底了。就不牢药王费心了。况且,今日过来为的便是这下任巫王的事儿。又何必花那功夫呢。”
短短几句话罢了,却费了巫王不少精神,话音一落,便是止不住的咳嗽,直呛出两口鲜血来,才算停下。
巫王摇摇头:“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焕之啊,你来。”
他朝着黎焕之招了招手,态度还算和缓:“按照九黎的传统,巫王这个位置从来都是能者居之的,你的能力,我自然清楚,但眼下,阿渊在这儿,虽然,他自幼不在九黎长大,在民间的声望也远不及你,可奈何蚩尤刀只听他一人的。我老了,对这些东西并不想插手,也没什么好插手的,毕竟年轻人有野心,花样总是百出的,一个把柄没用了,自然会找到新的。”
“往事已如烟,接下来的事儿,你们便各凭本事吧。”
巫王之位,黎焕之原本志在必得,可在黎渊重生回来后,也不知是哪一路出了岔子,蚩尤转世的传闻,以及他是九黎少主的消息不径而走。
虽说九黎任人唯贤,照资历,照功绩,怎么样都该轮到黎焕之了,黎渊若是寻常少主,再是能干,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毛娃娃,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可偏偏,蚩尤传人的名头稳稳的罩在了他的头上……
黎焕之看了黎渊一眼,钟灵毓秀,灵气逼人,英姿勃发,按他的年纪来说,实在不可小觑。
“咳咳咳”子凰似是吃了冷风,咳得不能自己,黎娇儿在外面听得心焦,要算起来也该是要服药了。
黎渊自然也算着时辰:“既如此,便按着九黎的规矩来吧。若是没有其他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言语间,无论是对巫王或是对黎焕之这个大长老没有半分敬重可言。
相比之下,倒是言子凰还有礼貌些,虽是要走,好歹还是跟两位道了声失礼,才转身,想出了这屋子。
身后是巫王疑惑的声音:“怎么?你们两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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