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他才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控制得很好,除了他自己,没人注意到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时阔出声制止:“哥。”
但郁楚宴却坚持要问:“你怎么想的?”
贺欢眠不明白为啥还非要让她来评价这一行为,有些困惑:“我要怎么想?你们跟贺漪原地结婚我都没意见,只要别让时姨看到就行。”
“贺漪?”
两人很快反应过来她话的意思。
郁楚宴心情一时复杂至极。
不知道是该对贺欢眠对他弟弟的无意感到轻松,还是对自己也被排除在外,感到心口堵。
时阔原本飘在空中没有着落的心又重重地、狠狠地摔了下来。
极端的情绪起伏下,他的思绪都是麻木且迟钝的。
接到助理说让他提前避一避的电话也只嗯了声,一言不发往外走。
郁楚宴见状,也起身追出去。
司机急了:“这不会是又找个地方要打起来了吧?”
他问话时,不自觉看向刚才随意就平息了争端的贺欢眠。
贺欢眠却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很是惋惜的口吻:“时姨马上要回来了,这热闹我估计是凑不上了。”
司机:“……”
和他俩想得画面大相径庭,郁楚宴追上时阔后,只是沉默走着。
两人在一处亭子停了下来。
郁楚宴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又朝时阔点了点:“来吗?”
时阔顿了顿,取了根出来。郁楚宴点燃自己手里的烟,将打火机丢给时阔,便看也没看他。
只是狠抽一口,跟没骨头似的往亭子的柱子一靠,再缓缓吐出。
猩红的点,明亮瞬后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