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近水暗暗松了口气,拿出了大姐姐的气度,微微颔首:
“知道你好色,只要你顺从本心提,我无论愿不愿意,都不会食言。”
其实趴在膝盖上打臀儿,远比‘随便糟蹋’好接受。
梅近水非要如此强调,是出于原则问题。
说满足左凌泉愿望,左凌泉‘借坡上梅’,是左凌泉被色心趋势,想占她便宜;她有个正当由头,以后和姐妹们解释原委,可以理直气壮来句:
“当年我让左凌泉许愿,左凌泉贪图我的美色,直接要了本尊,可不是我主动勾引他。”
而答应打屁股,意义就不一样了,以后和姐妹们解释,就成了:
“我让左凌泉许愿,他非要当君子,放弃机会只打屁股,然后我还是贪图左凌泉的美色,倒贴白给了。”
虽然结果一样,但过程很重要,一定得是左凌泉好色要她,不能是她好色倒贴,这决定了以后俩人的家庭地位。
见左凌泉终于肯按照她谋划的路数走,梅近水眼神也柔润了几分,望着左凌泉,示意他可以撕掉不食人间烟火的面纱,展现‘吾乃九洲色魔’的本色了。
左凌泉也不负水儿的期望,凝望着那双桃花美眸,沉默片刻后,起身凑向了娇艳红唇。
梅近水手儿微微紧了下,但是没躲,毕竟也没什么好躲的。
自从听到那首《白梅》,梅近水对左凌泉的印象就难以抹掉了。
虽然事后知道这首诗不是左凌泉写的,但世上只有他知道这么一首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诗。
梅近水和静煣一样,根本就不喜欢什么大道长生,所好无非诗词歌赋、书画琴曲,修行道万般俊杰都入不了她的眼;而无论走多高都凡心不改左凌泉,对她来说却是一座挖不进的宝库,方方面面都符合她的喜好。
在永夜之地的那晚,左凌泉绞尽脑汁回想了百首名垂千古的杰作,梅近水只觉这几千年都在白活,也只有在那一天过的最充实。
当然,这些只是对左凌泉感兴趣的理由,并非动情的契机。
要说什么时候爱上这个男人,还得是镇魔塔上那段难熬的时光。
在天魔无穷无尽的碾压下,她被男人护在身后,看着男人以非人的毅力和坚韧,扛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绝望,犹如一尊不可撼动的山岳,以手中双剑斩碎一切。
只有躺在背后被庇护的她,才会明白那道背影承受了多少痛苦,是多么的坚韧不拔。
也只有背后被庇护的她,才会明白这份‘安全感’,是多么的踏实,多么让人倾心。
梅近水觉得,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不在这份儿‘安全感’下倾心,至少她不行。
她当时许以‘愿望’,给左凌泉鼓气,已经是彻底放下所有,把身心都交给了护在面前的这座钢铁壁障。
所以打完仗后,她才‘急不可耐’,想着各种方法,给左凌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