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下去看看,你们慢慢聊。”
梅近水平静目送,没有说话。
崔莹莹则想跟着男人偷溜,但被师尊捂着嘴不放手,根本跑不掉。
直到左凌泉走出炼气室,关上门后,才听见露台上传来:
“死丫头,你是忘记为师身份了?说话没大没小?”
“我说说怎么了吗?你都不计较身份下嫁了,这不迟早……诶?你掏戒尺做什么?我都三千多岁了,你再打我试试?”
“三千岁怎么了?在为师面前还不是小丫头片子。从今往后,人前我是你姐姐,私下里我还是你师尊,你敢没大没小调皮……”
“梅近水,你别太过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叛离师门不认你了?”
“你再直呼师尊名讳试试?”
“……”
从情况来看,怂怂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万事从心。
左凌泉在门口偷听片刻,直到房间里的私房话语被梅近水遮蔽,才带着笑意下了楼。
没毛的老虎……
左凌泉胡思乱想,直至走到二楼客厅的门口,才把杂念藏近心底,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开口道:
“瓜,秋桃,到地方了。”
客厅里,仇大小姐和谢秋桃棋案两侧坐着,但并未下棋,而是看着一面‘水中月’,里面有奎炳洲的仙子跳肚皮舞,两人估计是在学。
团子则躺在棋榻的软枕上,小爪爪朝天呼呼大睡。
仇大小姐听见声音,就连忙把水中月收起来,蹙眉道:
“你要么叫瓜瓜,要么叫大小姐,别‘呱呱呱’……”
谢秋桃麻溜起身,把没睡醒的团子抱在怀里,笑嘻嘻的道:
“这说明左公子把仇师姐当天鹅嘛。”
左凌泉瞧见秋桃给他说好话,本来还挺暖心,不过转念一想——对着天鹅呱呱呱……
癞蛤蟆?
左凌泉满头黑线,不过见瓜瓜被哄得挺开心,也就不弹秋桃脑瓜崩了。
片刻后,悬空阁楼在苍沙古河中段的玄武湖畔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