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所以搞来搞去这商行居然是洪范的?”
祝乐山冷笑数声颇觉荒谬,完全没想到洪范有这个能量。
“监造过来任大掌柜,说明器作监有股份;之前你还提过沈家的矿山也转到了他们名下,所以沈家保不准也在局中。”
“好啊,好得很!”
他紧了紧束袖。
“洪范此人素来有些贤名,必是知道凉州钢铁营生是我们铜云山庄罩着还要往里头硬挤——他大概是以为靠着器作监与沈家的名头便能让我们投鼠忌器?”
“这是把我祝家看扁了啊!”
祝乐山踱着步子,越说越怒。
“洪范呐洪范,我不去招惹你你便该烧高香了,结果你却来招惹我?真该早给你些颜色看看!”
“二少,可若是天南行背后还站着沈家,是不是……”
汪文翰劝道。
“万丈凝冰的名头在凉州自是管用的。”
祝乐山寒声道。
“但凉州钢冶上数三代人都是我们祝家的地头,这事是天南行踩过界,哪怕闹到两家老祖宗那也是他们不占道理。”
这番话他说得理所应当。
前段时间祝乐山刚掏空了自己能掏到的所有钱财,凑足五万两自刘家购入了那尊蓝蛟标本。
原以为万事俱备,只待时间走得快些,却没想到突然间全丢了西京的份额——这相当于铜云山庄七分之一的总营业额。
事上叠事,他丢失了所有耐心。
“此事我会和六爷去说,请他出手。”
祝乐山作下决断。
“这,二少,是不是太招摇了?以六爷的行事风格,到时稍一比对就知道是我们铜云山庄下的手……”
汪文翰迟疑道。
“哼,我要的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