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走出房间,声音足够冷静,带着极强的感染力,高大身躯给人一种火车撞在他身上也要报废的既视感,就连忽明忽暗的灯光都压不住他的气势。
前台小姑娘冷静下来,从台子探头见他出来,浑身哆嗦着问道:
“我我我,我同事不见了,怎……怎,怎么办?”
“去卫生间一看便知,或许你同事只是尿急。”
张武没有贸然靠近对方,只是背部贴着墙,侧身缓缓移动着,将对方和整个楼道纳入视线,确保没有死角。
前台小姑娘迟疑了一下,没动,探头朝卫生间喊道:
“小娟,你是不是去厕所了?”
滴答,滴答——
除去滴水的声音,没有回应。
楼道里安静得可怕,气氛凝固到小姑娘身子颤抖都很清楚。
“小娟?”
试探着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前台小姑娘慌乱不安,投来求助的眼神。
张武说道:
“你有没有监控室的电话,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监控虽然开着,但监控室的人晚上不值班。”小姑娘小声道。
张武眉头紧蹙,扭头朝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透过门玻璃,眼睛和扩散出去的感知告诉他,里面的病人睡得正酣,很难叫醒。
而他离卫生间的距离超过三丈,中间是前台,还隔着宽阔的上下楼梯,感应不到卫生间的情况。
恐惧来自于未知,而未知来自于阴森可怖的气氛。
想破除这种气氛,也简单,把所有人喊起来。
人一多,人气旺盛,鬼气立消。
张武问道:
“你们是不是每晚都会给病人吃安眠药?”
“他们精神不正常,很难入睡,大部分都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