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心?”顾昭重复了一句。
“是。”孟风眠点头。
“此物如何到老太太的身体里的?”顾昭拧了拧眉,视线看相床榻上的阮彩凤。
只见她眉头紧缩,方才那一下的睁眼已经又重新阖上了,显然,她的神志还未清醒过来。
孟风眠收了弯刀,视线同样落在老太太的身上,没有说话。
“杏花姑娘,你可知道,你阿奶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大一样的?”
阮杏花惊魂不定。
听到顾昭这话,她皱着眉苦苦回想。
顾昭:“杏花姑娘莫急,你好好的想想,此物名为堕心,沾上之后,心神被影响,行事自然同之前不一样,一开始,应该只是些许小事。”
说完,顾昭看向孟风眠,孟风眠点了点头,“是,由小及大,如蚁穴溃千里长堤,待察觉时已经面目全非,无力回天。”
听顾昭和孟风眠这么一说,杏花犹豫了下,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丰凌街庙会那日,阿奶还好好的,她和我一起去出摊,我卖果酿,她在旁边编竹筐子……还和我说,做人要踏实……”
说到这,杏花有些吞吐,觑了顾昭一眼。
她实在没好意思说,就是因为自己说了要招这个郎君做上门女婿,阿奶才和她说做人要踏实的。
顾昭点头,这事她知道。
“啊,对了。”杏花恍然模样。
“可是想到有什么不妥之处了?”顾昭连忙问道。
“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也是小事啦,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姑娘但说无妨。”
杏花想了想,措辞道,“就是丰凌街庙会那日,我和阿奶收摊回家,往常时候,她都会帮忙搭把手,那一日,她都没有理我,自己就往前走了。”
“对!就那日以后,阿奶才开始爱照镜子的,人也变得有点奇怪。”
阮杏花越说越肯定。
“那时候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顾昭紧着又问道。
阮杏花略略想了想,便点头应道。
“有的,那时候阿奶瞧着月亮说了一句好亮,我让她回家再赏月,她回过头时候就拍了我一下,说这么冷的天还赏什么月,明明是她自己说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