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赵欣然爸爸左手边,和他隔了三四个位子。
除了他们四个以外,会议室里还坐着一对母女,坐的位置比较靠后,和他们离得比较远。
母亲鼻骨露骨尖削,眉峰短平,下巴微微抬着,看人的时候似乎总是带着一种审视。
她从进会议室后就一直板着张脸,谁都没理。
她边上的女儿和她长得很像,脸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拥挤在一起的五官带着如出一辙的小气刻薄,只是现在那张脸上更多的是惊惶,反而让她看着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这两人正是李小巧母女。
李小巧缩在座位上,跟个鹌鹑似的紧紧地贴着边上的韩春慧。
她这两天都快要被边上那个顶着一张晚娘脸的碟仙逼疯了。
从医院出来后,她用过大蒜,十字架,干辣椒,要不是找不到黑狗血,她都要端一盆泼过去了。
可是这些都没有用。
那个碟仙非但不怕这些东西,还主动剥开她找来的那几串大蒜扔到嘴里,边吃边吐槽她找的大蒜味不正。
吃大蒜不说,它还故意离李小巧非常近,和她几乎脸贴脸,青蓝色的眼珠子瞪得跟个灯泡似的,一张嘴一股刺鼻难闻的大蒜味。
李小巧也曾壮着胆子质问它为什么只缠着自己,明明其他女生也玩了这个游戏。
李小巧觉得自己可太委屈了。
她百度过,网上说只要玩了请碟仙的游戏,如果这中间有人犯了忌讳,那碟仙就会报复在场的所有人,所以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不能犯了忌讳。
可凭什么这个碟仙只缠着自己不缠着别人?
她整天担惊受怕地睡不好觉,别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李小巧都快气死了。
碟仙也快气活了。
说起这件事它就一肚子气。
她还敢委屈,自己满腔的委屈还没处说呢。
前两天它向上面申请调离这个片区,换个地方上岗,谁知上面非但不批,还劝它再坚持坚持,坚持个百八十年,下一个一百年绝对给它换地方。
至于它说的那两个大气运者,上面也没有多在意。
相比于市,京城才是真正的卧虎藏龙之地,在那里,气运滔天之辈如过江之鲫,甚至紫气罩顶的大功德者都能找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