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酒安安静静地站在床边陪了一会儿之后,想着索性陪他睡一会儿好了。
可意识到自己刚才从排练室出来,一身细汗也没来得及处理,小心地将手腕从裴淮之掌心中抽出来,而后垫着脚尖钻进浴室里。
只是没想到的是,洗完了才发现,自己什么换洗的衣物都没准备,而刚刚被她换下来的,今天在排练室穿了一阵天的恤,也已经被随手丢在洗手池内,湿了半边。
穿是穿不了了,她想了想,从浴室内探出颗小脑袋来,见屋内仍旧寂静,只听得到男人匀称的呼吸声,小姑娘壮着胆子,光】着身子,哒哒哒从里头跑出来,跑到裴淮之的衣柜面前,伸手掏了件衬衫出来。
里头除了几件衬衫之外,就剩下清一色黑灰的西服,周酒没多想,拿着手头唯一能穿的东西匆忙换上之后,手脚并用地钻进了裴淮之的被窝里。
原本还担心将他吵醒,只是没想到这男人睡梦中竟然也不老实。
怀中莫名多了个她之后,竟习惯性地用双臂将人紧紧拘着,随后一个又一个的吻就这么一下一下落到了周酒的唇上。
“酒酒……”
小姑娘心脏砰砰直跳,这王八蛋该不会是压根没睡,为了骗她,在这演了这么久吧。
她试探地喊了声他的名字“裴淮之……”
然而扣着她脑袋一个劲吻的男人,似乎并没有下意识的回应。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睡着了都没放过占她便宜的机会。
周酒躺在男人臂弯深处,乖巧地承受着他的亲近和侵占,又好气又好笑。
记忆回笼的周酒抬眸看向此刻正询问自己怎么没穿裤子的裴淮之,不自在地眨了眨眼∶"洗了澡没有衣服换,就穿了你的衬衣呗,刚好够长,你这又没别的,总不能让我再穿条你的西装裤吧?那么长,还不如光着。”
周酒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而裴淮之似乎也是这么觉得的,男人坏笑道“确实,光着挺好。”
周酒紧张地抿了下唇“”
裴淮之吊儿郎当道“省得我再脱一遍了。”
裴淮之的大手还没舍得从刚刚扣着的地方离开,这掌心的触感实在令人着迷上瘾。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忽地直起身来,一声不吭便往休息室的门外走。
周酒下意识叫住他“你去哪呀”
裴淮之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嗓音已经哑都没法听了∶“办事得先清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