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花费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亲自教会了周酒什么叫人间险恶,什么叫自食恶果。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身上到底为什么会有那样可怕的,无穷无尽的精力。
明明下午在办公室里刚刚折腾了几个小时,她多少还睡了一觉,而他忙前忙后伺候着,到了夜里竟然仍旧神清气爽。
她不记得被裴淮之哄骗着说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情话,喊了多少难以启齿的称呼,只记得灯真的很晃很晃。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周酒是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反反复复多回,隐约察觉到天际泛了白,才堪被放过。
周酒这一觉睡得相当得沉,期间被裴淮之哄着坐起身来,由着他一口一口喂了些填饱肚子的餐点,眼皮子都没掀开过,吃了几口之后,又继续蒙头就睡,一直睡到隔天傍晚,太阳落入山头,才微微转醒。
眯了眯眼,手顺势往边上探去,意外的,还是温热的了。
裴淮之虽没睡,但也同样和昨天在公司休息室一样,没离开。
半个身子靠在床头,面前放了台笔记本电脑。
看起来还挺忙的,大概是昨天今天都在陪她的缘故,积压了不少重要的公事。
周酒软绵绵地蹭到他身边,伸手圈住他腰间。
裴淮之立刻偏过头,垂眸检查她的情况,声音很轻∶“酒酒?”
“嗯…”
“醒了”
“嗯。”
裴淮之的大手当即落到她头顶,揉了把,轻笑∶“知不知道睡了多久?”
周酒这会儿意识还没有那么清晰,说起话来都透着几分傻气∶"现在几点了呀?"
裴淮之“第二天下午六点。”
原本还眯着眼的小姑娘不敢相信地掀了掀眼皮子,随后撅了撅嘴,轻哼一声∶"都怪你。"
裴淮之点着头“嗯,都怪我。”
躺得久了,浑身也酸,周酒索性也学着裴淮之那样,支起半个身子,歪着脑袋往他肩头一靠,抱着他手臂,模样十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