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酸的话丝毫不加掩饰,甚至叶姝晚感觉她是对着那个角落说的,她当然知道那里有个监控,只是不知道宁菲这种行为是有意还是无意。
监控后的封尘把宁菲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果然她刚才的行为不是无心的,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罢了,她和叶姝晚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都收进他的耳朵里,还难以相信她竟然患有这种精神疾病。
不过和之前的她相比,他更愿意相信后者才是主谋,而且是个心机和胆识都不逊色的女人。
虽然叶姝晚不知道她的这个观点可不可行,但是她始终不赞同,眼前的女人行事果断,雷厉风行,可她还是有疑问,“你有没有想过她怎么办。”
她作为副人格,出现和消失都难以琢磨,再说若是没有人相信,都不知道宁菲有这种病症,一切的后果岂不是都要她来承担,明明不受自己支配的事情,可是后果却要她来承受,未免太不公平。
叶姝晚的这个问题宁菲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她即是自己,自己即是她,本是一人,必然要祸福相依,要说是能说命中注定。
叶姝晚能明显的看到她一闪而过的犹豫和狠厉,大概知道她早已做了决定,可是叶姝晚依然觉得这是对无辜之人的不公平,她不清楚副人格会不会消失,但是眼下却别无他法。
她看叶姝晚的眼神充满了别样的意味,可能是她看到了叶姝晚眼底的同情,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不必多费口舌,我只是为了她,当然后果也不止她一个人承担,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很难想象她竟然还这么气定神闲,果然她的心境是叶姝晚及不上的,“收起不值钱的同情,我和她都不需要。”她和主人格一样,不喜欢那种梨花带雨伤春悲秋的感觉,也不喜欢受到同情,同情是给弱者的,而她生来就是强者。
嘴里的话丝毫不收敛,当然脸上的鄙夷也没有,那张粉黛未施的脸,呈现出与这个年纪严重不符的神情。
她就没有想过要逃跑吗?“为什么不逃?”话一问出,宁菲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叶姝晚,“你以为封尘是谁,能跑得掉?亏你还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会不了解他。”在她看来与其被抓,还不如主动出击。
当然她也不是没动过逃跑的心思,不过那段时间这副身体确实不受自己控制,眼下的一切都是主人格做得决定,注定是逃脱不了的,但她想替主人格再做最后一件事。
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带着莫名的血腥,叶姝晚受不了这样的眼睛瞬间后退,腿碰在桌角上,嗑的生疼。
“你怕什么?”宁菲看着她滑稽的动作瞬间笑出了声,就这么一瞬间,叶姝晚好像又看到了熟悉的那个人,但她仍旧心有余悸,不是她怕死,现在的生命也所剩无几,提前到来的死亡是注定了的,可是她还没有好好告别,她还有很多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