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你干什么?”裴依人恶狠狠地瞪着香云,冷笑道,“香云,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我若出事,你必不能活。”
不能活?香云哆嗦得更厉害了。
她想活的,她当初好不容易逃出去,就是为了想活着,如今她什么事也没做,凭什么不让她活着。
话到了嘴边转了一个弯,“姑……姑娘,姜二姑娘让奴婢再想想要怎么说。”
“再想想?怎么想,你还想说什么?”裴依人狠戾的拎起眼睛,因为失算,现在落到这一步,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怨气冲天,心里一股子怒气在看到香云怯生生的样子后,一下子暴发了,伸手照着香云的脸上就狠狠的两个巴掌,“你这贱丫头还敢背主不成?”
香云被打得滚倒在地,却不敢避,只哭道:“姑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了1”
“不敢了?你是说你原来还想的。”裴依人恨毒的又打又拧,眼睛血红,眼前的香云在这一刻仿佛成了最可恶的姜锦心。
打完,心气也平和下来,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被她打得抱着头缩在角落的香云,用力地咬了咬牙,缓过神来。
“香云,我不是骂你,我是骂姜锦心。”裴依人伸手按了按头,身子往墙壁上一靠,没有半点世家千金的体面。
安信伯府出事,她偷偷买通人手向裴烟双传了消息,求裴烟双救自己回去,她不要在这安信伯府,也不要跟着安信伯府一起沉没,现在不是她能不能当寡妇的事情,而是她能不能回到平安王府的事。
大姐派人偷偷过来与她说得一条好的退路。
并且一再地警告她这是唯一的退路,让她一定要咬死姜锦心,这也是裴依人的希望,只不过之前她的意思是让香云去指证,现在……现在不得不亲自上。
但现在,事情居然又搞砸了,怎么会又搞砸的。
“香云,你说…香囊是真的从姜锦心身上得来的?”想到这里,裴依人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恶狠狠地看向香云,“你是不是和姜锦心早有勾结?”
“姑娘,奴婢没有,奴婢……奴婢真的是从郡主的人手上得来的,就是这个香囊。”香云满脸红肿,脸上被狠狠地抓了几道血痕,头发又被撕扯了几缕下来,就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就有一簇黑色长发落在她面前。
她重新跪正,低头目光落在这一簇被裴依人撕扯下来的头发上,头顶火辣辣的痛,方才这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二姑娘……发疯了,真的疯了,疯得想要自己的命1
这个认知和方才姜锦心说的话,清楚的交幻在她的心头,她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想握住那一簇头发,却在最后死死地把手按在地面上。
“真的是拿了这个给大姐的人?”裴依人目光阴沉沉地瞪着香云,声音阴鸷。
“当时人乱,趁乱取了姜二姑娘的香囊,后来就给了郡主的人。姑娘,奴婢一直跟着您,怎么会有这种香囊,那个陈安琴的香囊,更不可能在奴婢的手上。”香云哭诉道,毫不犹豫,她能听出裴依人话语中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