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既知仅凭口舌不能教他们就范,那又为何还要自荐,要一担主使之责呢?”
“因为,我有能一举震慑北戎之物,不光能教他们闻风丧胆,更能教他们俯首臣称,再也激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何物能有此神效?!”
礼部侍郎余合正激动之下耐不住地问道,全然忘了这是在保和殿中,皇帝还坐在御座上呢。
可宣景帝此时也没心思去责怪老臣的逾举,他目光灼灼地落在下方青年的身上,似是在问,到底什么样的东西能让北戎这样的蛮夷心生惧意。
但就是在这关要时刻,沈凌却是闭口不再一言,反是他站在一旁,之前全无存在之感的妻子说话了。
“启禀陛下,此物乃是火药”
“火药?”
宣景帝的视线落在庄可卿的身上,眉头微蹙,心底生出一股失望之意。
他还当他这侄子能有什么出其不意之策呢,结果竟说是火药?
大盛不是没有火药,不过威力并非巨大,只能发出些噼啪响声,便是投掷于马群之中,也只能在初时惊吓一二马匹罢了。
北戎骑手经验丰富,根本不惧此等威胁,在他们眼里,大盛的这抛来的,不过是些无用的铁蛋罢了,砸都砸不伤人的。
深深看了眼下方静立的夫妻二人,宣景帝心中了然。
他算是明白为何他这侄子要带妻子一同觐见了,想来便是要让此女提出火药一物,好揽得一些功劳,往后以期自己能够护上一护。
毕竟他那阿姐,也实在不是好相与的。
真是爱妻心切啊。
心中感叹一句,宣景帝无奈地笑了笑。
罢了,也是他关心则乱,当真以为这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如今看来,还不如快快召集群臣朝议,商讨出个主使人选出来。
“好了,你不用说了,火药一事我就当未曾听过。”
宣景帝挥了挥手,不想再听庄可卿多说一句,他转过头来,对着沈凌疲惫道:“璟儿,你且好生回去读书,待到明年会试,舅舅还就等你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