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已是响起细微的笑声,柳风紧握双拳。
宋冬阳落在中场石台之上,扭头瞥了一眼柳风,神色淡漠。
柳风心领神会,朝着宋冬阳作揖行礼,随后在一片轻笑声中回到东林书院所在的石台上,而众人的目光也是被中场上的宋冬阳所吸引。
“道战之属,往年皆有,不过南书院今年刚刚重启,可以不参与......”
说话间,宋冬阳望向陈子昂,声音清冷。
陈子昂笑了笑,可以不参与你往这里看什么?搞笑?
就在陈子昂想要顺着宋冬阳所说的话而下时,一旁的白书韵已是起身,望着中场的宋冬阳,轻声说道:“干嘛不参与?我来便是......”
宋冬阳摇头道:“今年新招的学生当中除了你之外可没有观照境,因此不妥......”
白书韵冷笑道:“那我南书院也没有洗髓境啊,刚才都有人前来挑战,想是越境对战东林书院已是极为熟练了,若是派不出观照也行,来个洗髓总归是有的吧?”
看着侃侃而谈的白书韵,庆忌一时间有些愣神,这是被他影响了?
宋冬阳面露微笑,故作沉思,许久后说道:“既然南书院如此想要参与道战,那么今年的规则可以向着你们偏一偏。观照境新生中仅你一人,洗髓境南书院却又是没有,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以淬体境定限,每座书院出一位淬体境的学生参与道战,只需打一场,只分出两个获胜者,如何?”
白书韵扭头看向陈子昂,后者无奈叹气,起身笑道:“既然宋副院长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南书院若是再不应下来就显得我们这些小辈没有礼数。陈子昂在此向各位夫子助教与各位同窗致歉,一场道战倒是迁就我们南书院了,不过这也多谢宋副院长能够为我们着想,多谢,多谢......”
秋水书院这边,连三月望着场中,不禁莞尔。
“连夫子,我怎么觉着宋副院长与那陈子昂都是话中有话呢?”
连三月微微点头,“不是觉着,而是就是。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一个比一个聪明......”
宋冬阳所说之话,无非是想将南书院引入一个为难之境,既要参与道战,又要受到其余三座书院学生的口诛笔伐,明面上开后门,自然会引起公愤。不过那陈子昂倒也是机灵,可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极为熟练。
先是恭维三座书院一番,再致歉说占了个大便宜,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此一来,学生们的怒气也就减了不少,坦诚相待,是为本质。最后将事情引到宋冬阳的身上,如此一来,无论南书院输赢与否,最后学生们怪罪的只会是提出这等规则的宋冬阳。
此等聪明,让人咂舌。
这些话连三月自然是不会与学生们明说的,宋冬阳如此行为她能够理解。
好歹是一座书院的副院长,若是因为自己的点破而受到指指点点总归不太好,即使宋冬阳可能不会在意,可这种事情不会从连三月的口中说出,如此而已。
听闻陈子昂的回应后,宋冬阳也是笑了笑,反问道:“那南书院就是要参与了?”
“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