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南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人,良久,妥协般轻轻一叹。
“别玩的太过分了。”
“放心吧,朕有分寸。”
姬复斜斜靠在软榻上,神色慵懒,实在不像是个帝王,“朕只是给予国师与朕对等的权力,再给予一些纵容罢了,若国师真能在这沼泽中屹立不倒……”
说到这里,仿佛自嘲般勾起唇角,如祸国殃民的妖精,“呵,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存在呢?”
“国师大人,该歇息了。”
身后猛然响起一道低哑沉重的声音,听的少年一个激灵,她起身回头,是刚刚在第七层扫地的高大男人。
他脸上有一道从额头斜划到下颚的疤痕,除却这道,脖颈处还能看见许多细长伤痕,瞧着很恐怖,就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存活者。
睡觉?
慕月看了看天色,才刚过亥时。
“那么早,不睡。”
平日在道观最早都是子时睡,出山后通宵游玩更是常态,睡那么早?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慕月说罢,又准备坐下“看”李承南和姬复的交流,谁知屁股还没落地,就被男人提溜着衣领半抱半拖的来到了另一边。
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已经被放在了床榻上。
她懵逼的眨眨眼。
这家伙,力气真大。
不知道能不能倒拔垂杨柳。
少年怎么想的,对于男人来说似乎意义不大,直面着慕月好奇目光而面不改色的男人再次重复道:“国师大人,该歇息了。”
慕月松了松领口,盘膝坐在床上挑眉,同样重复着方才回应。
像是正处于叛逆期的富家公子。
“那么早,不睡。”
“……”
男人沉默的望着少年,他没有再回应,转身出了房门,顺带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