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终会有那么一日的。”
一定会的。
难得出宫,太子又让温知虞陪着走了许久。
侍女送来膳食,他便陪着温知虞坐在湖边的亭子里又用了点。
燕弘璋端着酒杯:“我们表兄妹二人,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饮酒吧?”
温知虞弯眸:“是啊。”
燕弘璋望着她:“我还记得幼时初见你第一眼的样子。
那时,你刚出生,尚在襁褓之中。
得知姑母怀了双生子,父皇特别高兴,头一日便领着我微服出宫,住在长公主府。
姑母生产时,父皇和侯爷都很紧张,为了缓解焦虑,二人在产房外打赌,赌姑母会生一对儿子还是一对女儿……”
当年,竟然还有这等趣事?
温知虞好奇:“那,谁赌赢了?”
燕弘璋笑:“都没赢。”
都没赢?
见温知虞脸上好奇更甚,燕弘璋笑道:“当时,侯爷说希望是两个女儿,最好是像姑母。
父皇则说,希望都是男孩儿,这样,侯爷若有朝一日负了姑母,三个儿子便能护好姑母……”
温知虞听得好笑:“听这意思,其实皇上和父亲都没真情实感想打赌吧?”
“可不是么?”燕弘璋饮了口酒:“我和庭柏当时说,希望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妹妹。
可是,我俩太小了,父皇和侯爷根本不听我们的。
那时,我还有些许伤心呢,但一看到你和庭瑞,便欢喜得不得了,什么都忘了。”
温知虞笑:“换了我,我也高兴。宫中这么多孩子,但没一对是双生子。”
“可不是么?”燕弘璋笑:“产婆将你和庭瑞抱出来时,我瞧着你们长得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