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洞开，汪伯大叫一声，朝着窗外坠落而去。

袁易川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杀意，可不及他转过身与程寂对峙，脖子上的绳索却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咙，一瞬间传来的力道甚至将要把他带出窗外。在这一刻，他紧紧地抓在窗户的边框上，手掌上青筋绽露。

只见坠落的汪伯悬在半空中，死死地抓着绳索，在空中一荡一荡。

粗糙的绳索深深地陷进袁易川的颈部皮肉中，他这回已经完全说不出话，颈骨似乎也因为刚才突然出现的力道而出现损伤。可他无法伸出手去解开，但凡他敢从窗框上松手，他就会立马跟着坠落。

该死，该死，该死！

袁易川正在压榨着身上的最后一丝力量，他的全身因为调动力量而不住地颤抖，可令他面如死灰的，却是站在窗边，一脸冷漠地扳着他的手指的程寂。

你敢......你敢！

程寂冷冷地回望着眼前这个将要堕入深渊的人，嘴角微微扬起：

你活得够久了......

该去地狱看看了......

砰！砰！程寂猛砸了几下袁易川的手指，下一秒，就像是楼底下有一道漩涡，瞬间将袁易川吸走。

不到两秒的时间，两声闷响在楼下响起。

“一切都结束了吗？”程寂伏在窗口，看着袁易川的身子底下慢慢流淌而出的血液，这才缓缓地坐倒在地。

仇恨似乎到此为止了，也许愿境会趁机介入，帮着自己做好“售后”，把后续的麻烦一一摆平，但也可能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放任程寂卷入一起谋杀案的调查。

不过，不论结果如何，一切都无所谓了......

程寂仰面望着天，即使脱离了仇恨的深渊，摆在他面前的，依旧是无法摆脱的天壑——愿境。

自打进入了这里，只有死亡才能脱身！

“既然如此，还不如也跟着死了一了百了......”程寂长叹一口气，原以为大仇得报的痛快酣畅的感觉并没有发生，反倒开始有种迷茫之感。

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状态来活，毕竟他也不是真正的程寂，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理层面就已经回不去了。

他慢慢地爬起身，听着楼底下过路人在发现尸体时的尖叫，一步步地走远了。

殊不知，落在地上的手机突然亮起，“程寂”的脸庞一闪而过，飘渺得像是鬼魅，然后对着远去的程寂冷冷地笑着......

（本书完）

【作者题外话】：感谢各位支持，本书算是把剩下的都交代完了，感谢半年来的陪伴，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