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玩水，以为是家里大人唬小孩的手段。

随着年龄的增大，确实见过几次诡异的事情。

在我们村后有一条河，连接长江。我爷爷那个年代，河水泛滥，甚至走过轮渡。

村尾靠近堤口处，有一个名叫胜利的闸口。

那地方淹死过不少人。

这都不足为奇。

奇怪的是，只要是在中元节前后落水的人，就如清安叔说的那样，连尸骸都找不到。

我上初中那会，亲眼见到发小落水，但人就是没捞上来，最后没有办法，立了衣冠冢。

久日久之越传越邪乎，老人们就说是河妖作祟。

最后还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中元节前后这段时间，都不允许下河。

后来出门在外打工，只是过年才会回去，就更不谈下水这回事了。

林二送完乡亲，傻坐在门槛上。

“小二。”我叫唤了一声。

不知是声音哽咽较小的缘故，还是林二悲伤过度，他并没有回应。

“小二！”

“大哥？”他茫然的起身，见到我有点不敢相信，“是大哥不？”

“嗯！”

“大哥！”他扯出微笑，比哭还难看。

我走上去抱着他，拍打着林二背部，像小时候一样。

“大哥……啊啊，大哥，怎么办啊，老汉落地河里三天，都找不见人，怎么办，怎么办………”

“莫怕……莫怕，有大哥在……莫怕。”

林二哭的像个孩子，他没爸爸了。